你有没有见到世间极美的女子？她长发如瀑，就算是只有一个背影，都忍不住让人多看几眼，此时面前的女子就是。

程沐瑶看着那个女子，她的面容在她看来有些模糊，可就算在她的猜想之中，也是觉得，这想来定是最美的女子吧。

“啪嗒！”

一滴滚烫的液体滑落，滴进了一片叶子之中，随后又被清晨的露水给打湿掉，一个少年模样的男孩子走到前方。

“母亲又哭了？虽然现在的日子渐渐转暖，但是清晨雾浓，母亲还是不要待在这里，见到这些未免落泪伤心，不如待会儿我给母亲拿来我的琴弹奏一番，母亲觉得可好？”

少年人一句一个母亲的，程沐瑶只觉得前方的女子很年轻，竟然都是这么大的孩子的母亲了，那自己又是为何梦见了她？

“明儿，你回去吧。”

说完年轻女子就开始狂咳，咳得竹林里面的飞鸟四惊，小男孩听到，大喊一声“母亲——！”

场景也随之被渐渐拉远。

明儿，谁是明儿？

程沐瑶忍不住疑问，现在的她是一个漂浮的虚体，世人都说人死之后会化成鬼魂，那个时候的她最喜欢这尘世间的话本子，有功德的人上天成为神，孤独的人下地成为孤鬼。

她手上有着许许多多的人命，死的时候，身上的白衣袍被别人的血和她自己的血染的猩红，程沐瑶一直看的清楚。

“母后，为什么仇国要与我们分割，姨母不是已经嫁过去成为他国的妃子了吗？”

“沐瑶，你要明白，这种利益的婚姻都是建立在不快乐的人身上，你的姨母，是我们欠她良多，她怨恨也是，不怨也是，我们都要受着。”

“以后这种事情便不要多说了，你能够明白就好，可是母后……不希望你明白。”

记忆中的母后总是一副忧愁的样子，天下大雨，别人喜粮食可以吸收充足的水分，可是她的母后则是忧愁这么大的雨，是否会造成水祸灾害。

母后在她小的时候就经常暗自哭泣，父皇对那老道说的话虽然生气，但也没有到这种程度，母后也是在之后才放她出宫。

记忆被拉扯到越来越远，场景之中，年幼的程沐瑶拿剑的手一顿，被她的师姐挑开，“沐瑶，你又发呆了。”

“师姐……嘘。”

年幼的程沐瑶手指抵在唇间。

“怎么了？”

师姐凑过来，以为是年幼的程沐瑶在故作神秘。

“师姐，我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在以前我就知道，好像有人在看着我，在某处，亦或是是在未来，或许她就在你的身后。”

“哈哈，沐瑶你在说什么呢，师傅罚你写得文章可有写好？少看一些话本就行了啊。”

年幼的程沐瑶皱眉，忽然她站起身，指着前方的程沐瑶，“师姐，你看，她就在此处，身上穿的衣物与我们大不相同。”

程沐瑶大惊，以前的她，看得见现在的她？

“师傅！”

师姐喊了一声，年幼的程沐瑶也没有再说什么，飞快的跑向那个白衣人。

程沐瑶则是听到周围一些慌乱的心跳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