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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第2页）

&ldo;对了，我介绍你们认识一下……&rdo;韩湘一回头，才发现李复言已不见踪影，想必是见有陌生人来，便回房休息去了。

韩湘心道，不见也好，遂将手中的文章递给段成式，质问：&ldo;你说说，这是怎么回事?&rdo;

段成式的脸色由红转白，低声嘟囔：&ldo;你也知道了?&rdo;

&ldo;已经闹得满城风雨了吧?&rdo;韩湘指着纸上的鬼花，&ldo;就凭着这个，早晚会找到你的头上。

你怎么如此不小心?&rdo;

&ldo;……我，唉!&rdo;

&ldo;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rdo;

原来是去年年底前的一天，段成式正在荟萃楼上的&ldo;鬼花间&rdo;写故事，伙计送来一张字条。

上面写着邀请段成式在骊山围猎时，至华清宫中一晤，将有绝妙的故事讲给他听。

&ldo;骊山围猎?华清宫?&rdo;韩湘以为自己听错了。

段成式坦白道：&ldo;我自前年起就迷上了围猎，东宫崇文馆的儿郎们组了一个围猎的班子，几乎每个月都要去骊山玩两次。

因为夜猎最有意思，所以我们常常在骊山上过夜，我喜欢华清宫的温泉，每次都怂恿大家在华清宫宿营。

&rdo;

&ldo;华清宫不是已经废弃了吗?&rdo;

&ldo;宫殿已废，但温泉尚在。

&rdo;段成式的语气饱含怅惘，&ldo;我喜欢那里荒芜的宫阙楼台，我总在想，说不定哪天夜里，杨贵妃还会回来洗凝脂……&rdo;

韩湘连忙打断他：&ldo;你就按纸条上说的办了?&rdo;

段成式点头道：&ldo;你能想象我接到纸条有多么惊讶吧?去一次骊山华清宫，对一般人来说可不容易呢。

为什么要约我在那里见面呢?他要是真有好故事，直接来鬼花间讲给我听不行吗?&rdo;

韩湘紧锁双眉：&ldo;必是有不可见人之处吧?&rdo;

&ldo;我也有怀疑，不过我还是觉得，这样安排很有意思，便把下次行猎的日期写在纸条上，让伙计送回去了。

&rdo;

韩湘无语。

段成式郁闷地说：&ldo;可是那夜他约我到了华清宫中，见面后却又将我黑布蒙头，送去另外一个神秘的地点，见到了一个自称辛公平的人。

我至今想不通这种做法的目的。

如果只是为了隐匿真实的身份和会面的地点，直接将我从鬼花间蒙上眼塞进马车，不是更简单吗?&rdo;

&ldo;非也。

&rdo;韩湘道，&ldo;荟萃楼位于东市中央，人多眼杂，对方肯定会有所顾忌。

我倒觉得，如果对方确实不愿暴露身份，与其搞得那么复杂，还不如干脆乔装改扮造访鬼花间，把故事对你说完就走，你事先没有准备，就算想追也是徒劳的。

&rdo;

&ldo;他们为什么不那么做呢?&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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