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出卖葛林，哈斯博士心想。

史迈利的死是有疑点，但现在还不是把它说出来的时候。

哈斯博士不允许自己透露更多给崔西知道。

原以为只是一件很单纯的刑案，现在竟然变得如此复杂，让崔西整个人都忧郁了起来。

为了转换心情，他试图跟鉴识人员聊天。

&ldo;怎么样?验出指纹了吗?&rdo;

鉴识人员耸了耸肩。

棒槌学堂&iddot;出品

&ldo;擦得干干净净，一个也不剩。

怎么回事?凶手是化学抹布的销售员吗?&rdo;

哈斯博士得意地从旁插嘴。

&ldo;每天早上，清洁公司的人都会像有洁癖似的拼命地擦。

&rdo;

仿佛故意要让他下不了台似的，鉴识人员说道：&ldo;可是金库那边却有好几枚清楚的指纹，跟印在墙上当装饰的鱼拓有得拼。

&rdo;

崔西听闻此言，马上朝金库走去。

那是约小冰箱大小、笨重的旧型转盘式金库，用手一拉，轻易就打开了。

里面确实有被翻动过的痕迹。

&ldo;博士，里面都放些什么，你知道吗?&rdo;

&ldo;负责管理的人是约翰，不过，参与经营规划的威廉和詹姆士也可以自由把东西放进去、拿出来。

我不清楚，这事你要问他们两个。

&rdo;

&ldo;看这情形，也有可能是遭小偷了……&rdo;

崔西叹了口气后，回到&ldo;升天阁&rdo;。

这里跟办公室不一样，没放什么东西，所以一下子就检查完了。

崔西不死心地盯着空棺材看了良久，这才向福克斯问道：

&ldo;你来检查的时候，里面真的有装着遗体吗?&rdo;

&ldo;嗯。

&rdo;

&ldo;你怎么知道是遗体?是凭眼睛判断的吗?那家伙会不会其实还活着?&rdo;

&ldo;我很确定，不光是凭眼睛判断的，我有亲手摸过。

&rdo;

&ldo;摸过?&rdo;

&ldo;是啊!&rdo;福克斯满不在乎地说道：&ldo;我摸了一下尸体的脸颊，还测了他的呼吸，我用手捂住他的口鼻，他都没有喘气。

那是货真价实的死人。

&rdo;

说到这里，他用有点不屑的眼光望着上司。

&ldo;话说回来，长官，您干嘛那么在意这种事?那家伙是生还是死，根本就没差好不好?这年头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您不是也知道吗?那家伙就算已经死了，还是可以跟活人一样来去自如啊!您要是再不改变想法的话‐‐&rdo;

最近的年轻人对流行的接受度都这么高吗?崔西苦闷地想。

就连福克斯这样的胆小鬼都很快就适应死者复活的世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