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该上场了？”

沈佩玖睁眼后第一眼见到的是貌美如花的小师父，心情指数不断上升，连带着被吵醒的起床气也消失不见。

这让贺子娴开心的快哭出来了，她叫沈佩玖起床很多次了，每次都要直面沈佩玖那可怕的起床气，终于有一次能见到安安静静起床的沈佩玖。

不过她今天没直面沈佩玖的起床气，却被叶杞檀威胁的目光盯的后背发麻，也不知道到底哪个更轻松一些。

“是是是！

你快起来吧，马上就要到你了。”

贺子娴连忙点头，说话的时候都忘了自己还捂着嘴，手也不拿下来，导致说话的声音很小，还模糊不清。

还好沈佩玖与叶杞檀身为修者，耳朵非常好用。

“你该出去了。”

叶杞檀见贺子娴还站着不动，而沈佩玖已经起身要穿衣服，伸手拉过被子将沈佩玖盖得严严实实，一双黑漆漆的大眼睛就那么盯着贺子娴，贺子娴被她看的身上一层层的起鸡皮疙瘩。

总觉得她是回不去明德门了。

贺子娴眼含热泪，飘着出了门，等沈佩玖穿外套。

“我里头穿着很多衣服呢，师父你别这么欺负子娴，她挺不容易的。”

沈佩玖还算有良心，以前贺子娴叫她起床后惨兮兮的样子，勾动了她为数不多的同情心。

“做事慌张，胆小如鼠，性情不定，过于心软。

能一路走到这里，确实不容易。”

叶杞檀说的毫不留情，她其实有些看不上贺子娴，贺子娴天赋也不错，但心性是真的不行。

就说修炼，以前为了进内门，贺子娴还能苦练，进内门后有个不负责的师父，贺子娴为了追上那会儿与她差距不大的沈佩玖，也能苦练。

但自从被苏谷雨收为徒弟后，苏谷雨身上的随意就传染了她，再加上和沈佩玖的差距越来越大，贺子娴也就松懈了，每日里不想着修炼，只想着传八卦看热闹。

得过且过。

如果沈佩玖也是这个性子，别说同床共枕，过十年叶杞檀都不会给沈佩玖好脸色看。

“子娴挺不错的，她虽然有诸多缺点，但是个有自制力的人，而且她大大咧咧，心里不会藏事。”

沈佩玖起身穿好衣服，看着还坐在床上的叶杞檀，将叶杞檀的衣服递过去，“至于天赋不足，性情不定嘛……天赋很高，性情稳定的弟子，有我一个不就够了吗？”

就明德门这个小门派，真出好几个和沈佩玖一样有出息的弟子，怕是会被周围的门派围着吞咯。

多大的肚子就吃多少东西，有天赋的弟子也是一种资源，明德门可不能一个小门派吃下那么多有天赋的弟子。

那无异于蛇吞象，活腻歪了。

“不是我的弟子，我管不着。”

叶杞檀很现实，她不过是因为贺子娴进来打扰了她和沈佩玖睡觉，主要是因为吵醒了沈佩玖睡觉，才会有些脾气。

看在贺子娴和沈佩玖同出一门且交情不错的份上，日后有机会叶杞檀也会提醒一声，但多余的，她就不会做了。

谁徒弟谁自己教，苏谷雨都不急，她急什么？

“没错，师父只需要管我就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