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词看着蓝湖，“沈遇白跟祁倦这种人是朋友，多半也是个疯子，你现在又跟他在一起，日子过得也很不好吧？”

其实有些时候，人过得好不好，一眼就看出来了。

蓝湖勉强扯了下唇，“能活着就不容易了，过得好有那么容易吗？”

都只是虚度余生而已。

能还一点是一点。

等到什么时候不想还了，等到什么时候没有继续的理由了，也许就从高层一跃而下，或者是吞点药就此安眠。

“慕蔷薇当初对你做的事情，你没有告诉沈遇白吗？”

“我说了他就会相信？一个是背叛过他的前妻，一个是他的青梅竹马还有出生入死的战友，他会站在哪一边我都再清楚不过了。”

何况，上次的事情，不是已经很明白了吗？

沈遇白为了护着慕蔷薇，甚至让她忍气吞声，那分明是蓄意杀人，沈遇白都愿意保下慕蔷薇。

她还能奢望什么呢？

“那个女人是真的会装，男人果然都是视觉动物，不像女人，一看就能看出来什么是好人什么是坏人。”

楚词皱着眉，“那你干嘛还跟他在一起，他逼你的？”

“不然呢，你觉得我会自己主动送上门吗？”

蓝湖浅浅一笑。

楚词看了她一眼，“我觉得也有可能啊，毕竟你当初喜欢他喜欢的要死，简直跟疯了似的，我觉得你也能做得出来这种事。”

“那时候年轻，不懂事。”

现在都过去这么多年了，早就忘记了疯狂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滋味了。

蓝湖喝了口咖啡，楚词却发现她用的是左手，“你干嘛，现在变成左撇子了？”

“右手受伤了。”

蓝湖轻飘飘一句话，楚词却直接爆了个粗。

“到底怎么回事？”

她知道蓝湖手对她来说多重要，都说手是女人的第二张脸，何况蓝湖还是要画画吃饭的。

她要是手出问题了，那对她来说是多重的打击？

“出了车祸，手就废掉了，治不治得好还是个问题。”

何况沈遇白昨晚上还弄了那么一出，她现在还觉得手腕有点疼，早上洗脸都是用的左手，真的跟个残废似的。

楚词张了张嘴，一时间居然不知道说什么。

“车祸……该不会是……人为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