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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夜,北京严重雾霾。
下午,是中影集团的二○一五电影项目推介会,刘慈欣、南派三叔、树下野狐、阿菩、八月长安……这些家伙都来了,还有我。
对了,这个会上介绍我的小说《天机》电影改编的情况。
会后,中影集团喇总的晚宴上,八月长安、树下野狐分别问我要微信,我囧囧地回答——我还没用微信呢。
他们问我是生活在哪个世纪的人,我说十九世纪吧。
据说,当天会上几百号人,只有两个人没用微信,一个是刘慈欣,另一个是我。
晚宴过后,闲来无事,我和八月长安、树下野狐、阿菩四人相约去了南锣鼓巷。
我对那里略熟些,以前在巷子里的酒店住过。
我们穿过热闹的人群,找了间酒吧聊天。
我说我有个习惯,在不同的城市,喜欢独自夜行。
我走过哈尔滨冰封的松花江面,走过传说中危险的喀什街头。
我专走人迹罕至之处,不为漂亮姑娘,更不为欣赏美景,或者说单调枯燥的黑夜就是风景。
今年四月,我路过北京,住长虹桥,零点时分,独自出门,打出租车,直奔百花深处胡同,寻找“有位老妇人,犹在痴痴地等”
之处。
午夜,百花深处胡同,安静,空无一人。
我只拍了几张照片,对着空旷的巷子、老树、屋檐、门牌。
一直往百花深处的更深处走去,后半夜里,独自走了一个钟头,只知道往东是后海荷花市场的方向。
黑夜中穿过一条条胡同,有时撞上断头路,又只能寻找其他岔道。
从最安静如坟墓的京城深处,渐渐听到远处的喧闹与歌声,直至豁然开朗的灯火,蓦地竟到了银锭桥。
众里寻他千百度。
好吧,他们表示不解,仿佛我是男神一一经病。
晚上十点多,八月长安先回去了,剩下三个落寞的男人,便到南锣北口的新疆馆子吃烤串。
二十串羊肉下肚,打道回府。
这边打车似有困难,于是只得沿鼓楼东大街往东走去。
我带着大伙往黑暗的胡同里转了转,最后又说兄弟们走回酒店吧。
好啊,树下野狐和阿菩都赞同。
我说从二环走到三环没问题吧。
知道这段路不短,但在我的蛊惑下,他俩还是决定绿色环保低碳兼装逼靠两条腿走回去。
深夜十一点。
安定门内大街拐角,有人蹲在地上烧纸钱,还有几十个黑色圆圈,残存着烧剩的纸屑。
这家刚死了人吧?不过,这也是人间烟火气,总比高楼大厦底下硬邦邦冷冰冰的好。
我们三人折向正北,沿着安定门内大街往二环路走去。
没有选择打车,不是因为打不着车,也不是因为害怕会再遇到那个像冯唐的司机,仅仅只是想要在最漫长的那一夜里行走。
雾霾茫茫。
三人边走边聊,不知不觉,已过了北二环的安定门。
树下野狐回忆起当年在北大读书时追女仔的往事,阿菩也说起什么事,不过我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