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与黄素分开，半晌没有言语。

黄素仍旧揽住他的腰，他只觉心跳如鼓，半晌才道：&ldo;我知道你来寻我，只是想看我过得好不好，若是我过得不好，你终究是放心不下。

如今见也见了，理应再无挂念。

你不必担心我，我去过吕宋后，还有别的地方要去，要不，你从吕宋先折返中原吧？&rdo;

黄素紧紧抓住他的手腕：&ldo;我不想和你分开。

&rdo;

听得出黄素的坚决，黄庭有些无奈：&ldo;早晚都是要分开的，不是吗？&rdo;

&ldo;为什么？你不相信我爱你吗？&rdo;黄素一扯，将他拉到自己怀中，脸上流露出让黄庭难以理解的痛苦神色。

他慢慢靠近黄庭的脸，彼此之间的气息都似乎凝固。

&ldo;你爱我？&rdo;

直到确信黄庭并没有表示出愤怒和拒绝，反而有些少见的恍惚和呆滞，黄素才慢慢放松下来：&ldo;是的，我爱你。

胜过世间所有人。

&rdo;

&ldo;胡说八道。

&rdo;黄庭轻笑，&ldo;你知道什么叫做爱？&rdo;

&ldo;哥哥是在生我的气吗？&rdo;

&ldo;哥哥永远不会真的生你的气。

&rdo;

黄素听着他徐缓优雅的语调，忍不住摸着他的手，却觉得指尖冰凉，也不知他心中是否也是如此，忍不住轻轻抱住他：&ldo;哥哥，我明白得太晚了。

其实即便是爹娘在世，想必也不如哥哥对我这么好。

&rdo;

&ldo;我怎能和令尊令堂相比？只是你我毕竟有兄弟的情分，对你好也是理所应当的，我会看着你成家立业，你回中原去吧。

&rdo;

黄素吃了一惊，声音里不由得带了些许哀意：&ldo;哥哥，你为什么这么冷淡？是不是你以为我被橙琅抛弃了，所以来找你要安慰？&rdo;

黄庭苦笑道：&ldo;这倒没有，我毫不怀疑你的魅力。

只是我觉得，你真的应该好好找个女孩子来爱。

&rdo;

&ldo;那么哥哥是埋怨我贪心，既想要哥哥的感情，又想要别的女人？&rdo;

黄庭一直知道黄素对情事不太明白，没想到竟是这么直接，一时竟不知如何回答，只低叹了一声：&ldo;素素……&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