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们脸上涂抹着骷髅形状的光学涂料，真是一种廉价的变装方式。

他们看到他这个脸上戴着正牌骷髅头骨的不速之客，全都吃了一惊。

但是很快，他们就镇定下来。

&ldo;嘿，你一定是上面说的来帮忙的人。

他们有提到一个很像死神的家伙，如果不是你，那更不太可能是别人了。

&rdo;

为首的一个比少年们年长、看起来有三十多岁的强壮男人走过来，递给他一根烟：

&ldo;来一根吗?这批做的都是好货。

您先尝尝。

&rdo;

莱耶斯习惯性地接过来，在手里一捻，脸就变了颜色。

这是曾让他贫穷的故乡万劫不复的东西，他未曾想过还能再这样见到它。

属于加布里尔莱耶斯的愤怒涌上来，这些人未曾想到会遭遇死神之怒。

他一把拎起那个为首的男人，把他摔到了对面的墙上。

那人直接咳出一口血，再也爬不起来。

所有在场的少年都惊呆了。

他的声音冷的像极地的冰：

&ldo;谁允许你们公开贩毒的!&rdo;

他一步一步接近那个伤者。

男人爬不起来，干着急在地上打滚，情急之下，他竟陡生恶胆，声调都提高了一个八度：&ldo;你!你懂什么?!我们早几年就已经这么干了，都是有许可的!你别过来!&rdo;

&ldo;谁给的许可?&rdo;

&ldo;有权给许可的人给的许可!&rdo;男人感到浑身冰冷，仿佛真正的死神正在接近。

可他那能力有限的大脑却怎么都想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

见到死神不为所动，他终于泄了气，眼里甚至浮起了恐惧的泪光：&ldo;不，不要……你不是来帮我们的吗!?&rdo;

陋巷里，一声枪响，紧接着又是一声，一声，一声，一声。

有人在他背后吐了，而另外的人仿佛才刚醒过神，飞也似地逃走了。

莱耶斯回头，看到一个还没逃走的少年。

他看起来才十四五岁，应该正是读书的年纪。

&ldo;别怕，不会再有人强迫你们贩毒了。

&rdo;他低声说。

&ldo;没……没有人……强迫我们。

&rdo;少年抬起头，竟对上了死神的双眼。

&ldo;你打死了大比利，以后我要去哪谋生?&rdo;少年的声音竟带着绝望，&ldo;我太年轻又太瘦弱，码头装卸不要我，打鱼的船都嫌我轻。

只有这里能勉强赚点小钱，我家里还有三个弟弟妹妹，我要怎么跟我妈说……&rdo;

莱耶斯没有料到会听到这样一段回答。

他愣在当场。

&ldo;如果我们交不起房租，我们都得住到贫民窟去。

我两个妹妹还小，她们不到12岁就得出去……赚钱。

我弟弟会被人打，他一辈子都会抬不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