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弦笑着点头，他还是第一次见言远书这么笑，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ldo;还有，你看见我们家卫生间的搓衣板了么？你知道它是用来干什么的吗？&rdo;言远书继续问他。

&ldo;不是用来洗衣服的吗？&rdo;战弦不知道他要说什么。

言远书&ldo;嘁&rdo;了一声，&ldo;要不然我说你笨呢！

现在都有洗衣机了，谁还用那个洗衣服啊！

&rdo;

&ldo;那是干什么的？&rdo;

言远书得意地笑笑，&ldo;那是我家的传家宝，我年轻的时候犯了错误就得跪那个，一跪好几个小时啊！

&rdo;

&ldo;传家宝？&rdo;战弦觉得自己头上冒了三条冷汗，&ldo;那以后传给谁啊？&rdo;

&ldo;传给清欢啊。

&rdo;言远书一边说一边摇着头，&ldo;她是老大，当然要传给她了！

&rdo;

这时候言妈妈实在看不下去了，便站起来收拾桌子，对战弦说：&ldo;战弦，你别听他瞎说，他喝点儿酒就这样，什么传家宝，那就是洗衣服的。

&rdo;转而又看向言远书：&ldo;你个臭老头，还真是好意思讲！

&rdo;

言远书瞪着眼睛看着她：&ldo;你才瞎说！

年轻那会儿你没让我跪过啊？&rdo;

言妈妈无奈了，对言清欢使了个眼神，言清欢便要扶着言远书回卧室，言远书一直都是这样，喝点儿酒就醉，言清欢将他从凳子上扶起来之后，战弦便将言远书从她手中接了过来，&ldo;我来吧。

&rdo;

战弦好不容易将言远书扶到了卧室，这是他第一回进来这间卧室，将岳父大人放到床上之后，他一眼便看到了床头的一张全家福，看起来是很多年前的老照片了，言清欢估计也就才上初中的样子，她梳着两条麻花辫，穿着一件旧时的格子衬衫，他正看得出神的时候，言妈妈正好推开门进来了。

她看到战弦盯着床头的全家福发呆，便给他解释道：&ldo;这照片是清欢十五岁的时候拍的，&rdo;她一边说一边将照片拿起来，&ldo;唉，一眨眼就要嫁人了，我给你看看她们姐妹三个小时候的照片。

&rdo;

&ldo;嗯。

&rdo;

言妈妈打开柜子，从柜子里拿出了一大摞相册，然后找了好一会儿才找到言清欢的那本，递给战弦：&ldo;这本是清欢的，你看看。

&rdo;

战弦接过相册，很认真地翻了起来，第一张是她很小的时候，身上遮着一条毛毯，咧着嘴笑着，看起来很高兴的样子。

&ldo;她几个月大的时候特别爱小，长大了不知怎么地，性子就这么冷了。

&rdo;言妈妈看着这张照片，又是一阵感慨。

这时候言妈妈突然想起来，这相册后面好像还有一张是女儿什么都没穿的照片，她刚想从战弦手里拿相册，已经有人抢走了。

言清欢皱着眉看着相册，&ldo;妈，你给他看这个干什么！

？&rdo;

言妈妈无奈：&ldo;你小气死了，他是你老公，你还不让他看啊，不就是几张小时候的照片么，真是的。

&rdo;

言清欢将照片放进柜子里，然后走到战弦身边，开口道：&ldo;这都什么年代的照片了，没什么可看的。

&rdo;

&ldo;不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