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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天阔赶到齐云山,正好见到南宫骥领衔的南宫暗脉生还之人正遭受着一个灰衣僧率领的混元教黑衣人的围攻,南宫骥前来投靠的隐世道人采瑛散人也加入战阵,助南宫暗脉一臂之力,却不料遇上了第三位天竺僧,采瑛散人和守洞人联手,也抵不住天竺僧的佛珠。
楚天阔当即出剑力战天竺僧,但无奈连日大战与长途奔袭,让楚天阔内力大减,对付天竺僧竟占不到上风,眼看天竺僧就要使出“元婴啼血”
大法来击杀己方众人,楚天阔让其他人先行撤退,自己掩护,而就在这时,天竺僧的“元婴啼血”
大法呼之欲出,佛珠灌注连串成棍,朝楚天阔扫来。
楚天阔知道凭此时自己的内功,硬接这一棍肯定重伤,甚至死亡,但棍劲来势凶猛壮阔又不容逃脱,于是楚天阔一咬牙,提起轩辕真气运转全身护体,然后一挺轩辕剑,一剑迎着棍劲刺去,一剑而已,带着一股剑气直刺棍影,楚天阔感觉自己的剑气穿过了重重气障,只剩细若游丝的一股穿过棍劲直袭敌人,但他还没来及得判断剑气是否集中敌人,一股排山倒海的气浪已经穿过轩辕剑,击到自己身上,饶是有轩辕真气护体,楚天阔也被这一击打得气血翻腾,头昏脑涨,骨痛欲裂,内脏生疼,甚至楚天阔都听得到自己肋下肋骨断裂的啪啪之声,几欲昏厥过去。
但楚天阔知道这是唯一的逃身机会,于是鼓起无上意志,克制住脑中的晕眩,身子乘势急速倒退而去,连撞几个黑衣人,每撞一次,楚天阔就卸掉一份力道,胸中的气血就平伏一些,被撞的黑衣人经受不住这样的力道,倒飞而去,闷哼一声就此倒毙,余下的黑衣人见状,纷纷避开,同时手一扬,暗器纷纷朝楚天阔身上招呼。
楚天阔叫苦不迭,只得避开暗器,往黑衣人人群中撞去,黑衣人像看到什么毒物飞来似的纷纷逃开,害怕被楚天阔撞上卸力,这样一来,黑衣人阵法大乱,四处奔跑,楚天阔乘势倒飞如林,只不过身上劲力未消,头脑依然晕眩,更可怕的是钨金暗器如影随形而至,那黑衣人一见楚天阔飞身逃跑,就发出暗器袭来。
楚天阔艰难地提起剑来抵挡,但他知道自己肯定抵挡不住这么多暗器,恐怕这次是命不保已。
孰料,突然旁边一棵树上突然射出一片银光,噼里啪啦,银光击中钨金暗器,把钨金暗器都打偏了出去,楚天阔认得这银光,那是唐门的银针,唐婉,楚天阔想起唐婉,心中一阵欢喜,但高兴不了多久,身后突然撞中一棵大树,大树轰然拦腰断裂,楚天阔被震的内脏翻江倒海,一口鲜血喷了出来,虽然内伤加剧,但精神却也好了一些。
就在这时,灰衣僧又飞身追来,突然,银光大炽,万丈光芒朝灰衣僧和黑衣人撒去,灰衣僧连忙举起佛珠,抡圆了化成盾牌扫开了飞来的银针,有的飞针被震得倒飞回去,那些黑衣人就没那么幸运了,举剑抵挡,但也有不少黑衣人中针倒地。
突然,树上传来一个声音:“还不快走。”
楚天阔认得,果然是唐婉的声音,知道她在掩护自己,但他不敢留唐婉一人在此抵御敌人,灰衣僧武功太高,唐婉恐怕不是对手,于是飞身到旁边的树上,看到唐婉正在树枝上抛撒银针,还要躲避灰衣僧弹回的银针,楚天阔着急地说:“要走一起走。”
唐婉大概知道楚天阔的脾气,不敢耽误,手中一把银针天女散花般撒出,然后头也不回地纵身飞往山下,楚天阔一剑斩断一根碗口粗的树,一脚踢向灰衣僧,挡住他弹回来的银针,也为了阻挠灰衣僧,然后飞身跟随唐婉而去,转眼两人跑至山脚下,楚天阔见自己留在山脚下的两匹马只剩下一匹,另一匹却不见了,楚天阔猜想是南宫骥他们带走了一匹马,剩下这匹留给自己,老马识途,也能辨识同类气味,靠老马的这种辨别能力,自己就能追踪南宫骥的下落,而不至于失散。
唐婉不上马,直接往前飞奔,是要把马让给受伤的楚天阔。
楚天阔飞身上马,策马疾驰,追上唐婉身边说:“唐姑娘,上马一起走,节省一些内力。”
唐婉怒目而视,见楚天阔一脸诚恳,突然一阵脸红,倒也不扭捏,翻身上马坐在楚天阔身后,老马负重,但它似乎知道主人形势危急,竟发足狂奔,楚天阔听着老马粗重的喘气,看着山间树木纷纷往后退,知道老马使出了全身力气,心中有些不忍,拍着马脖子轻声道:“马兄,不用急,放慢点放慢点。”
可老马充耳不闻,依旧在纵横交错的山路中疾驰,楚天阔已不知道身在何处了,但他相信老马会把他带到南宫骥那伙人那里去,所以就由得老马跑。
突然,唐婉把头靠在楚天阔背上,楚天阔一阵心旌摇曳,顿觉身后一块温香软玉靠着自己,经不住心神一荡,楚天阔期期艾艾地说:“唐姑娘,你受伤了吗?”
唐婉的头马上移开,冷冷地说:“我没事,你伤势不轻吧,我有唐门的‘九元还神丸’,你吃一颗。”
说完,从楚天阔肩膀上伸过手来,拿着一颗黑色药丸,凑往楚天阔嘴边,楚天阔看着这双芊芊玉手,竟然替自己喂食良药,心中感动,心想就算是毒药恐怕自己也甘心吃下,于是,伸嘴一咬,就把药丸噙在嘴里,一咕噜就咽下去,就在吃药的那瞬间,楚天阔似乎感到那只玉手一阵颤抖,手上一阵温香,闻之令人心旷神怡,楚天阔突然很想把这只手握住,但唐婉很快就把手缩了回去。
楚天阔问:“唐姑娘,你怎么在这里?你又救了我一次,救命之恩,没齿难忘,他日又需要我的地方,请尽管吩咐,楚某做得到的,一定替唐姑娘做到。”
唐婉冷冷地说:“如果让你不要追查唐门呢?”
楚天阔说:“当时在岷江我们是被辜道吾所伏击,义父也是被辜道吾击落入水,杀父之仇我会找混元教去报,只是唐门为何容忍混元教在蜀中伏击我们,其中缘由唐姑娘是否愿意相告?唐门是否故意见死不救?”
唐婉哼的一声:“唐门做事自由分寸,无须向你解释,只要你不与唐门为难,此事便了了,我可以保证日后唐门不会与中原为敌,但你要是执意要入蜀中与唐门为敌,那便不要怪我不客气。”
“如果当时唐门确实放任了辜道吾在岷江上伏击我们,那我只要下令之人给我一个交代,公开向我义父表示愧疚之意,我也可以罢手。”
“你好大的胆子,竟然对唐门指手画脚,我不让你入蜀,其实是好意不让你送死,你倒以为我们唐门怕了你楚大侠了,哼,不怕死你就来吧。”
说完,唐婉就飞身非走,从疾驰的马身上飞往旁边树林,转眼就不见了,楚天阔还在大喊:“你还没有说你怎么跟踪到这里的呢?”
但没有音讯回应,楚天阔对唐婉的神出鬼没和阴晴不定颇有几分忌惮,不知道她什么时候会冒出来,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会突然发脾气。
楚天阔心想,莫非自己出了淮阴,唐婉就一直跟着自己,那在南宫家自己被围困的时候,她是不是也在旁边呢?还是她怕暴露行踪,没有跟踪自己和柳扶风?楚天阔还没想清楚,老马就转入一道山间僻径,远远得看到山谷前有一簇人,正是南宫骥一伙。
正跑着,突然老马一声长嘶,前蹄倒地,整副身躯扑倒,楚天阔飞了出去,凌空翻了几翻才定住身形,定眼再看,老马口吐白沫,四蹄抽搐,已是油尽灯枯,力竭体衰,楚天阔赶上前去,抚摸着老马,知道它为了把自己送出险境,跑断了退,已经回天乏术了,顿时热泪盈眶。
另一匹马也从南宫骥那边跑了过来,看到这种惨状,嘶叫不已,仿若悲鸣。
地上的老马抽搐了一阵后,突然不动了,已然死去,活着那匹用马蹄去拨它的尸骸,一动不动,突然那马一阵长嘶,然后发足朝路边山岩上奔去,楚天阔一声大叫,就见那马头撞山岩,咔嚓一声,顿时头骨碎裂,血浆四溅,倒地不动,竟自绝而亡。
楚天阔见这两匹老马虽然相识不久,竟如此惺惺相惜,不惜以命相报,想来老马卸鞍,与英雄末路美人迟暮一样,都是一种落寞,这种落寞才让处境相同的人,或者马惺惺相惜,楚天阔突然觉得自己有幸,得遇此等忠义之马,跪在马尸体前,拜了三拜。
这时,南宫骥一行人已经走了近来,见此形状,都不忍打扰楚天阔,楚天阔站起身来,朝南宫骥众人点头致意,却见南宫暗脉还有十来二十人之数,虽然疲于奔命,但个个身躯挺直,眼神倔强,果然有世家风范,即便是暗脉,也秉承了祖宗的风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