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谢。”

凌冉口干舌燥，稍微打了个绊儿，似乎显得她很心虚似的。

霍云霆看了眼她身上穿着的睡衣，若无其事地开口道。

“你的衣服是昨晚萍姐帮忙换的。”

“哦。”

凌冉没有太大反应，这种事，不需要他解释，她也能猜到。

毕竟他们的关系还没有亲密到他会帮她换衣服的地步，而且萍姐就住隔壁，过来一趟很方便。

她咕咚咕咚喝了一大杯水后，嗓子才舒服了些。

一转身，霍云霆那高大的身影在她眼前落下一大片阴影，她便本能地往后退了一步。

“你，你干嘛？”

大清早的，她还没缓过神来，他要不要这么吓人。

他那清冽刺骨的目光冷冷地落在她那张脸上，脸上的表情逐渐变得讳莫如深。

“昨晚的事，你都忘了么。”

“昨晚什么事？”

她总觉得他这样子有些奇怪，听他提起昨晚，瞳孔一点点缩紧，连同着心跳也渐渐加速。

难不成昨晚发生了什么不可描述的事？

她要不要趁现在再去浴室检查一下身体？

在她面前，霍云霆两只手抓着自己的衣领，将其往两边霸气一扯。

“你发什么疯！”

凌冉下意识地转过头，伴随着一声不满。

“睁开你的眼睛看看，看看我这个受害者都承受了什么。”

男人低沉的声音浸透着些许冷酷，带着命令和控诉的口吻，如此命令。

受害者？

凌冉眉头一皱。

听他这么一说，她好奇地、不安地睁开眼来。

循着他手所指的位置，她看到他上身有好些个刺目而日爱日未的淤红印记。

她瞳孔震荡间，对上了他那冷意的眸子。

“想起来了么。”

他在质问着她，但又仿佛只是单纯地提醒，让她回忆起。

但她哪里记得。

她喝断片了，连衣服是萍姐换的都不记得，怎么记得她对他做过什么。

逼仄的空间，逼仄的视线，令凌冉面色窜红。

她目光闪躲着，脑子一热，装着傻反问：“这些是怎么弄的啊？”

他修长的手指捏住她的下巴，使得她的目光无处可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