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梧乐殿，破军站在屋外看着屋内的人，那就是荧灵了吧？

因为有了足够的灵力供荧灵吸收，此时的荧灵已是成年人的摸样，漂亮的五官每一处都像是经过了无数遍的精雕细琢，让人无法用语言来形容她震撼人心的美，嘴角挂着浅浅的笑，明明是个大人的样子，心智却如孩童一般。

凤凰每一次的生命有数万年的时间，等两千年之后凤凰才算是成年，这也是贪狼为什么要等两千年之后，才会让荧灵属于他的原因。

“天枢哥哥，你看这个竹叶好漂亮，为什么每次你都不吃呢？”

天枢宠溺的看着她，“不是都告诉过你了吗，这个是专门给你准备的，你吃了才能快快长大。”

“可是天枢哥哥吃的东西都好古怪，哪有竹叶好吃，而且你看。”

荧灵将竹叶对照屋顶泛光的夜明珠，“这个竹叶像碧玉一样好漂亮，脆脆的，好好吃。”

破军在屋外看的分明，那些竹叶都是重新注入过灵气的，不然即便是天宫的竹，也不会长成碧玉般晶莹剔透。

“天枢哥哥，吉儿她们偷偷的说，等我长大了就是星君夫人，夫人是什么呢？”

“夫人就是唯一一个一辈子相伴，不离不弃的人。”

“像高管家和高嫂一样的么？”

“恩。”

“那我要快点长大，长大了就嫁给天枢哥哥。”

其实荧灵早就问过吉儿了，不过她想听他亲口说，从第一眼见到他的时候她就喜欢上他了，虽然不知道里面有多少是生物的本能，但是对于喜欢的东西她是绝对不会和别人分享的，况且他也说了是唯一的一个，那更是绝对不可能分享给别人的了。

天枢嘴角裂开一个大大的笑意，似有意似无意的抬头看了一下窗外，原本的笑意变得邪魅，嘴唇轻动慢慢的吐出一个“好”

字。

破军身形一顿，心口泛起钝钝的疼，转身，逃一样迅速没入月色。

“这不正是你想要的吗？”

不知道跑了多远，破军单膝跪地，一手按着泛疼的胸口，长长的头发散落了满地，似在问别人，也像是在问自己，胸口蔓延的疼痛席卷他的周身，连呼吸中都带着一股钝刀割肉般的疼痛。

突然，破军感觉到了什么，破军站起身，闭眼，再睁开眼睛的时候，他已经回复了平静，至少表面上他做到了。

“出来吧”

。

天枢从月色中显现，“我在等你回来。”

“恩。”

“我知道你放不下，所以支开你把荧灵接过来。”

“我知道。”

破军的回答，不带一丝情绪。

贪狼一愣，却突然想到，调查阴阳两间的事，由三官大帝上报北斗神君就可，他懂，破军必然也知道。

破军挑着这个时机离开，这样算不算是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