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睡着了依旧止不住抽泣的牧歌，江韵脸色不太好看。

虽然她不相信从小接受正统教育的江?会做出这种事。

可若最后确定牧歌说的是真的，那她一定不会因为江?是自己亲哥就包庇他。

她要把他拉到牧歌面前亲自道歉，最好两人麻溜离婚。

夜里两点，确定牧歌熟睡，江韵才起身去了阳台，同时拨通了江?的电话。

米国。

刚结束了一场谈判的江?刚洗完澡准备睡觉，接到江韵的电话，以为他们遇到了什么问题，不敢耽搁就按了接听。

电话接通，江韵语气冰冷直白开口：“你毕业时追过嫂子？”

江?握着手机的手猛然收紧，紧抿的唇透着几分冷意：“她告诉你的？”

江韵没隐瞒：“她把你们当初的事都告诉了我，哭了好久。”

听到牧歌哭了，江?神色微紧，半晌才开口：“她还好吧？”

江韵听出了江?话里藏不住的担忧，没来由松了口气。

她回头，透过玻璃门看了眼蜷缩在被窝里的人儿，叹息道：“哭了两三个小时，恐怕今晚做梦都会心痛。”

江?声色微冷，有些嘲讽：“当初是她自己拒绝了我，怎么听你语气像是我辜负了她一样。”

他江?从出生起就是众星捧月。

哪里受过这种侮辱。

江?冷道：“当初我的确找她告白了。”

“是她自己拒绝了我。”

江?这辈子都不会忘记，当初她说的话多难听多决绝。

他这辈子唯一一次放下骄傲去追一个人，结果所有的尊严都被她毫不留情的踩在脚下。

“江?，你以为自己是什么？我告诉你，这辈子你都别想追到我。”

“你就是一个人渣，算我瞎了眼。”

这两句话江?记了九年。

也在南大的学校论坛连续挂了两个月。

江?多骄傲一人，却在告白时被无情拒绝，还被喜欢的人当面侮辱。

不仅如此，被拒绝侮辱的视频还在当天就被传上了学校论坛，最后的一丝尊严也被彻底践踏。

以他那眼高于顶的性子，没在生意上对牧家使绊子已经是奇迹了。

如果不是真的爱到了极致放不下，他与牧歌之间不会再有任何可能。

整整九年，他没忘了她，甚至放下尊严打着联姻的幌子娶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