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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想她的话,可以去找她——”
庄纬端着马克杯,倚在门框上。
连同他的建议一起被带来的,是简韶的行踪。
“简小姐的账号在海外的一个IP登录过,贾科长能追踪到的信息都在这个文件袋里。
不过那里是一个港口——他们大概率早已离开了。”
隋恕还在浏览基因治愈和免费医疗有关的讯息,并没有立马应声。
昨天10:21,检察院以涉嫌宣扬恐怖主义批捕了一位自媒体人士虎义诚。
他的个人简介为“为民请命的正义之虎”
,拥有十几万以60后和70后为主力的粉丝群体,平日里多发布各类因无钱治病引发悲剧的图片、视频、求助信息。
HOG事件和基因治愈一事也都有评论。
被捕前,虎义诚社交平台上最后一条内容是关于抗议养老金改革的,他要求倒查保费漏洞,实行高龄老人免费医疗。
明透的日光穿过玻璃,在桌面折出融融的雪色。
这种莹润的淡白十分浅,朦朦胧胧,若有若无地轻罩在桌子上。
隋恕用指腹慢慢地拭过去,实木的表层涂了油亮的核桃油,又因时常用狐狸尾帚除尘而细腻光洁。
虎义诚很像这层薄光,轻而微小,这样的光束和激光比起来绝不会刺痛视网膜,只是因为刻意去看,才成了典型。
隋恕突然问庄纬:“你觉得韩先生到底是怎么死的?”
他的思维跳的太快,庄纬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不过回过神,他的脑海便立马闪过在庆业商厦谈判时拉克法内说过的话,243位高官的死法,排名前三位的是跳楼、上吊和服毒。
庄纬故作轻快地说:“怎么死的吗……跳楼?服毒?善始者实繁,克终者盖寡,总不可能是无病无痛地老死,这可太难了。”
他刻意略过了吊死。
不过隋恕显然并不是这样的意思。
他的目光聚在桌面上,缓缓摸了摸。
“他有遗书,或许是自杀。”
庄纬说。
据说韩居正死后亲朋无一人上门吊唁,儿子从曼哈顿回来匆匆地收了尸,次日便飞走了。
隋恕收回触碰桌面的手。
他只是忽而想到一种惯用的冷处理伎俩,不定罪不量刑,像把一杯沸水冷冷地搁在一旁似的,让你去读书、去改造。
听说帮派社团也会用类似的办法,将叛徒丢进无光的黑洞十几个小时,这是一种身心的双重折磨。
“这都不重要了。”
庄纬走到他的桌前,盯着墙上的地图。
他的视线在市区间移动,这是隋正勋的路线,他先去了老根据地的纪念馆和高校,随后来到了田间、医院……司海齐没有搭理他的动作,只是忙着在军中掺沙子、甩石头、挖墙脚。
他调换了几位军长,勒令太子党要员之一的“小眼睛”
李加麟以腐化的名义将一大群将领列为问题对象。
简韶出事前,庄纬在地铁里看到许多身材健实、背着双肩包的男人,他敏锐地怀疑,在秘密调集特种小队进城后,司海齐下一个目标就是调集军队来维稳。
和他持有同样怀疑的还有市委的廖书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