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言公公没有拦着二人，见人走后，忽然直接的问道，“老奴听闻小六手中有传说中的蛊皇，名为摄心，不知道老奴能不能见见？”

“摄心啊……”

云故笑道，“谨爷爷来的太晚了吧，两年了，我还失忆了一年，现在的我，根本不可能拥有摄心。”

“摄心之术向来只是传言，小六当年真的可以控制人心？”

“谨爷爷觉得可以吗？”

云故眨眨眼，自己为他解答，“完全控制活人几乎是不可能的，最多也就是能控制人的动作，至于控制他想什么说什么，谨爷爷连这个都信吗？”

谨言公公笑道，“可是老奴可在江湖上听说，锦绣山庄的少庄主手中摄心之蛊，是可以做到的。”

“水蝶香是南疆的一种迷香，用量很讲究，任何一点偏差都会致命，摄心蛊不过是我让蛊吃水蝶香，活下来的那只蛊，就叫做蛊皇摄心了。”

“老奴怎么没听说过水蝶香？”

谨言公公问道，“老奴倒是听说，摄心是用小六的心头血喂养的。”

云故想了想，说道，“唔……那大概是十年前我见到的了，那时候师父带我去过一次南疆，我养了一只蛊，之后再也没去过南疆，都已经忘了……至于说是用我的心头血喂养的，谨爷爷，用心头血养蛊十年，您觉得我还活的下来吗？”

谨言公公没有觉得，反而直接握着他的手腕，月临渊毫不犹豫的上前抓着谨言公公的手，说道，“谨公公，您是陛下的心腹，皇族为主，天下为奴的道理不会不懂吧，小六是皇族，谨公公还请自重。”

谨言公公的眼底不易察觉的泛出一丝冷意，转瞬又掩下，刚要收回手，云故却不顾月临渊的阻止将谨言的手放在了自己手腕上，笑道，“谨爷爷不信我？我若是能用摄心，当年才不会被抓走呢。”

“也是，”

谨言公公趁机仔细给他把脉，也确实没发现什么异常，松开了他的手，也从月临渊手中拿出自己的手，没看月临渊一眼，问云故，“说起来，小六当年怎么没用摄心蛊？”

“嗯……”

云故抽回手，想了片刻，说道，“当时我已经没有摄心蛊了……”

谨言公公看着他，云故笑着说道，“不然呢，谨爷爷，你以为他们抓我之前不知道我手里有摄心吗？你以为我被抓后还能保住摄心吗？我当时武功全失，能保住我这一条命都已经谢天谢地了。”

“小六受苦了，”

谨言公公宠溺的揉了揉他的发丝，说道，“老奴记得刘御医还住在这里，老奴奉陛下之命去看看他。”

“谨言公公请，”

月临渊让言轻带着谨言公公前去，伸手将云故扯回了房间。

云故不满的推开他，月临渊站在门前不让他出去，问道，“是不是用摄心了？”

“不用怎么办？”

云故不看他，说道，“小蝶一直闹下去，谨言不会放过我。”

“看着我，”

月临渊认真的看着他，说道，“如果谨言发现你用了摄心怎么办？”

“他不会发现，摄心本来就不是一般人能发现的……”

云故依旧不看他，眼神总看向别处。

“他是一般人吗？”

月临渊捏了捏他的脸颊，逼着他看着他的眼睛，说道，“你不怕你心虚什么，看都不看我。”

“你看我的眼睛……”

云故看着他，那双眼眸里依旧是如同冰冷清澈的泉水，一双干净至极的眸子，泉水中偶尔仿佛有蝴蝶划过，月临渊愣了一下，问道，“摄心？”

云故推开他，“嗯，漂不漂亮？”

“漂亮个鬼！”

月临渊拍了他一下，强行将他拉在怀里，叹了口气，“以后不许这样了，我怕他们都知道摄心在你身上。”

“刘玉却……刘御医想要我的血，他不会说出去的，摄心和我的血脉有关，旁人应该看不出来，我有分寸，这次也只是小试一下，他若是看不出来，世上应该就没有别人能看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