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临渊每次一吐血总要有人看见，许澈刚踏进院子，便看见月临渊这幅狼狈模样，但不同于王二，他没有表示丝毫担心，如同见惯了一样，平静的说道:“清水村染上二公子说的病的人不算多，并非所有工人都染上，如今看起来似乎像传染，但找不到因何传染，而且小孩并不会染病。”

月临渊擦掉唇边血迹，端起院中石桌上的水喝了一口，问道:“你觉得是怎么回事？”

许澈道:“属下和二公子看法一样，许是疫病，而且极有可能是人为的。”

“派人……把清溪村所有染病之人集中在一起，和别人隔开。”

月临渊脸色苍白的咳了两声，艰难的说道。

许澈说道:“清溪村的百姓并不愿提起病症，不可能愿意被隔离。”

“这由不得他们。”

月临渊淡淡的说道。

许澈摇摇头:“少主，这些人并非京城权贵或者江湖草莽，他们是百姓。”

月临渊瞥了他一眼，但也明白百姓和江湖中人确实不同，他鲁莽的闯进去揪出染病的人，一来不是自愿极有可能让那些染病之人慌乱逃窜，根本就抓不全，而那些未染病之人也会唇亡齿寒，但凡再染病也绝不会上报给他。

百姓的所有事，轻重都要拿捏的恰到好处，重了一分让人心寒，轻了一分又会没效果。

月临渊只好说道:“你最近留在清水村，派人看好那些染病的人，尽量研制出解药，有什么事提早告诉我。”

许澈点头，刚要离开，月临渊又叫住了他，说道:“等一下。”

许澈回过头，月临渊伸出手，苦笑了一下:“阿故对我下了摄心，但……好像没能留在我体内，你能不能想办法把摄心下在我体内，别让他看出来……”

“摄心？”

许澈忍不住问了一下。

月临渊见他诧异，有些奇怪，但还是点了点头，说道:“你知道我体内有刻骨之毒，好像将摄心给吞噬了。”

许澈一边上前给他把脉，一边说道:“摄心是二公子手中最有名的剧毒，据属下所知，摄心根本不是毒，而是以二公子含有剧毒的血喂了十年的蛊皇，刻骨确实能吞噬那些不入流的毒药，但摄心是它绝不可能吞噬的，而且摄心一旦进入人体，除非宿主死了，不然绝不可能出来。”

“你说什么？”

月临渊似乎明白了什么，脸色更不好了一些。

许澈给他把脉后说道:“二公子未曾对您下过摄心，他下的……是断念……”

“断念是什么？”

月临渊对这些毒药并不了解，但直觉这名字的药并不是一个好东西，便只好问许澈。

许澈专攻医术，但医毒不分家，他知道的也多了一些:“断念是锦绣山庄的药，平日里无事，但只要碰见药引，就会失去所有记忆而且永远不可能想起。”

“失去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