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云志回到武汉之后，有点心虚。

这个孩子到底是不是他的？谁也不能讲明白，除非去做亲子鉴定。

牛犇没发觉冯燕青和阎云志藕断丝连的迹象，一直保持着距离。

他对这个兄弟一直很放心，有啥困难都跟他吐槽。

“谢谢你帮我带奶粉回去。”

牛犇亲他吃饭，两人来到位于小东门的餐馆。

牛犇就是在这条街上上班，每天看着车水马龙繁华。

“都是兄弟，别跟我客气了。

这条街生意不错嘛！”

“都是吃房子的一碗饭，家装建材，装饰配套，水电泥工，是个人都有一碗饭。

悲催的是我，找不到钱还挨批。”

牛犇有种英雄无用武之地的感概。

遥想当年他在重庆是如何的风光，轻轻松松把四年的学费都赚到手。

如今回来了，连个提灰桶的小工都不如。

脑体倒挂是生活的常态，他不得不接受这个现实。

“那些开店的老板，都是没啥文化。

骂你几句忍忍算了，我看冯燕青在家开店也不容易。

带着娃，租着房子，小店也没得什么生意。”

“是啊！

不然我也不会跑到武汉来打工。”

“不想去重庆吗？那个地方你有基础，程维维在那边上班据说还不错。

每月上班还领稿费，以前他在武汉也很悲催的。”

阎云志说。

“不想去了，房子都买到汪河了，再也不走远了。”

谁愿意背井离乡啊？程维维每日干着下力活，写着他的童话故事《小燕子与小黄牛》。

这是他给儿子的礼物，他希望有一天孩子可以读到这部作品。

他在前言中这样写道：

亲爱的思玮：

你好，给你写这封信的时候，我和小燕子已飞到山城重庆，想到你嗷嗷待哺倍感心酸。

这封信希望在你长大的时候可以收到。

或许你无法理解今天的社会，二十年后我们的社会也许更文明，也许依然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