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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亮着一双眼睛，小心翼翼的将手放上去摸了摸。

软乎乎的触感让他开心的笑了起来，眉眼弯弯又安静的模样，跟糖一般甜。

将那羽绒服穿在身上，祁佑脱掉鞋爬上了床。

冬季的夜晚总是来得很快，这偏僻的地方没有油灯更没有蜡烛，所以他每天都睡得很早，但是现在雪白的小团子却有些睡不着了，完全是因为太过兴奋了。

他借着外面雪白的光小心翼翼的将那纸条给拿出来摸了摸，然后又开心的笑了起来，那笑容很存粹也很治愈，至少苏楠觉得自己就被治愈了。

“神仙你还在不在呀？不知道能不能听见我说话。”

他声音小小的，穿着暖和的羽绒服窝在被窝里，一双明亮清澈的眸子在夜色下扑闪扑闪的。

“谢谢你送给我的东西，我的肚子不叫啦，那个馒头好好吃哦，香喷喷的感觉现在嘴里还有香味呢，还是热的，我都好久没有吃热乎乎的东西啦。

现在的天好冷的，送饭的宫人都不怎么愿意来给祁佑送吃的了，窝窝头硬邦邦冷冰冰的一点儿都不好吃，但是能不让祁佑的肚子咕咕叫，不让它疼，祁佑还是要吃的。

还有哦，这个衣服好暖和啊，我从来没有穿过这么暖和还新新的衣服，有太阳的味道，像夏天的一样温暖。

不知道你还会不会来，祁佑……祁佑不需要你送东西的，要是……要是神仙你能陪我说说话就好了，他们都说我是怪物，会给他们带去不好的运气，所以都很怕我，不愿意和我说话的，可是我好想要有人和我说说话哦……”

祁佑絮絮叨叨的，这一说起来就没忍住将自己的委屈和心里的渴望都说了出来，即便不知道有没有人在听，他只是需要一个宣泄的借口而已。

苏楠听着听着，只觉得心里不好受极了。

她在领养这个崽崽的时候就已经大概知道了祁佑的成长。

除了孤单还是孤单，这个清冷的院子里，除了他再也没有还钱因为这边的争吵声有点大，聚集看戏的人也越来越多了起来，听到苏楠的话，一时间他们看那几个女生的表情都有点儿微妙。

几个女生被她说得面红耳赤恼羞成怒。

“苏楠你这样有意思吗？我们什么时候说不给了？就让你帮忙带点东西不愿意就算了至于这么咄咄逼人吗？”

苏楠抱着胳膊冷哼“行啊，既然要还钱那你们来说说我这两年内一共给你们带过多少东西？你们自己记得清楚吗？”

几个女生顿时吱吱唔唔的没有回答，很明显，他们自己都记不清楚了。

又一个女生忿忿的道“谁……谁会去记那些小东西啊！”

苏楠冷笑“也就是说你们自己都不记得让我跑腿多少次给你们买东西了？那你们还好意思说会还给我？”

随着她最后一句话的音量拔高，陡然带着一股不怒而威的气势，对面的几个女生被吓得缩了缩脖子后退几步。

宁萌“！

！

！”

哇！

楠楠太厉害了！

她看着苏楠的眼睛都变成星星眼了。

苏楠抱着胳膊抬了抬下巴“这年头还真是，欠钱的倒是成大爷了，没还钱还这么好意思理直气壮的让我去给你们买东西想继续欠着？你们几个也不是没那点钱，干嘛还眼巴巴的盯着我这个穷鬼的钱，穿得倒是光鲜亮丽的，怎么心思就这么龌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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