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马尾的小女孩无奈地坐上了电瓶车的后座，“我怎么知道人家带不带辣条，我又没有手机。”

青年给小女孩戴头盔的手顿了一顿，“你妈住院了正用钱呢，手机的事以后再说。”

随后他不等侄女再说话，发动电瓶车驶入了街头......等青年回来后，他走进了自己开的面馆，拉上了卷闸门，回身进入了后面的一间休息室。

休息室里有一张小床，床上坐着一个戴帽子的人，正是现在几方人寻找的方头卡车司机——李双全。

“双新，回来了？佳佳没闹着要零食吧？”

李双全一抬头，微笑着问道。

青年人，也就是李双新蹲了下来，端起地上的烟灰缸向外走去，等回来后，烟灰缸里的烟头已经空了。

“哥，不是我说你，你也得抽出点时间管管佳佳，她才八岁啊，已经学会霸凌同学了！

上个学期我几乎周周被叫家长！

到底你是她爹还是我是她爹啊？”

李双新恨恨地骂完，把烟灰缸放在重新放在地上，又不知从哪里拿出一个空气清新剂来喷了起来。

“嗐，霸凌别人，总比被别人霸凌的好，放心，等这茬儿过了，我会好好管教她的。”

李双全看着弟弟的动作，悄悄把床上的烟塞进了口袋里。

“你的管教就是给点钱，再说点你那套狗屁不通的道理，什么时候真正关心过佳佳了？她现在的学习成绩你知道吗？老师都建议她去读职校了！

我看也别送她去辅导班了，省下的钱给嫂子治病，佳佳就跟着我学做面，总好过让你教成个女土匪的好！”

李双新背对着哥哥，继续喷着空气清新剂，仿佛要将这满屋子的烟味都驱散掉。

李双全张着嘴，眼睛缓缓地闭了起来，他捏了捏拳头，将床单都捏得皱了起来。

“我说了！”

李双全紧紧咬着牙，随后又放松开来，“我会管教好佳佳的，双新，哥对不起你，也对不起你嫂子，再等等，等我找到匹配你嫂子的骨髓了，治好她了，我就给你盘一间更大的铺面，再给你娶个好媳妇，我们一家人快快乐......”

“我不要你的钱！”

李双新粗暴地打断了哥哥的话，两个肩膀不断起伏着，喷着空气清洗剂的手也放了下来。

“等治好了嫂子，你就去自首吧，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她娘俩，我就是不结婚......”

李双新没有说完，手里的空气清新剂被他捏得滋滋作响。

“双新......”

李双全试着去拉弟弟的手。

李双新却走了出去，临走甩下一句话：“少抽点烟，别被人发现了。”

“哐啷！”

李双全站起身想追出去，却踢到了脚下的烟灰缸，一时间他面露悲色，痛苦地捏住了帽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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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市的某个酒店里，马彪正浑身翅菓着躺在床上看手机，旁边睡着的金发女人正在打着微弱的鼻鼾。

噼里啪啦一阵打字声后，马彪放下了那部老年机，又从床头柜拿起另一部三幸手机，找到一个号码后拨了过去。

“喂？事情办得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