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检查后，仪器显示莫千娇已然恢复正常，只稍休养个一两日便可出院。

嗯，其实……当天就能了，只是主治医生哪里肯放过她——明明前天检查还是呈衰竭之状，怎么一晚上就好？！

一点征兆、一点过度都没有，就是那么一瞬间的！

询问莫千娇情况，她也只说自己做了个梦，但梦里的具体情形记不清了，只知道最后她好像是出了什么事，快死了，但她不想死，就拼命挣扎，然后她就醒了。

无论谁来问，就连警察来做笔录都是同样的说辞。

偏生她的表情还很是茫然，一副大梦初醒的懵懂样，跟大部分昏迷后清醒的人没什么两样。

——难道真是身体预知到危机，及时唤醒了沉睡的意识？扯淡么呢这不是！

反正崇尚科学的医生们是不信的，反反复复研究了遇袭那天晚上的所有数据和图像记录，又翻了各类文献，每隔一段时间就过来给莫千娇做个检查、抽个血样什么的。

那一双双眼睛如狼似虎，仿佛在看一篇名动天下的移动论文。

莫千娇也不嫌弃或不满，专心配合，医生让她干嘛就干嘛，乖得不得了。

其实她也很好奇，如今的她到底是怎么个情况，031去哪了？

还是说，所谓的穿越只是她的臆想，只是她大脑深处构建出的虚拟世界？

但没道理啊，她又不是玄幻小说爱好者，对这类的影视、游戏作品也知之甚少，属于知道一两部热门的，但具体圈子从来没了解过的那种，怎会无端产生这种幻想。

而且……涂山冉冉，可能也是幻想吗？

莫千娇敢肯定，她没见过像涂山冉冉那样惊艳的脸。

即便这世上好看的人很多，但没有哪一个能比得上涂山冉冉，至少莫千娇没见过。

总不能是她现实中遇到的人吧？也不对啊，这么好看的人，她应该有印象才对……

不说涂山冉冉，陈惜玥、慕尘、潼雪谪、李子英、鹤归云……这么多人，要真是她的幻想的话，未免也太夸张了。

种种迹象表明，一切都不是梦，她真的回来了。

更糟糕的是，系统不知所踪，以后也不知道还会不会回来找她。

换言之，她可能，再回不去乾元位面了……

————

三天后，医生穷尽手段，还是找不出原因，拿不出个结果，而莫千娇也早便痊愈了，实在没理由再留她。

一大早，莫千娇便办完了出院手续，至于医疗费什么的，则算在了赵兴宗及其家属头上，反正跟她关系不大。

出事前她还是住宿舍的，而今过了一年半，学校不可能给她留着。

好在周秋云是个重情义的，离开时也帮她把东西都搬到了自己的出租屋，一直堆在空房间里，等着她醒来后自提。

站在那整洁的房门前，莫千娇感动得无以复加，给了周秋云一个大大的拥抱后，当场又要跪下喊“妈”

。

周秋云哪里肯受她这礼，直接给她托起来，把她推进房间里自个搞卫生去——毕竟她每天上班可没空帮她清理灰尘啥的。

因着是工作日，周秋云并不能请很长的假，确认莫千娇安顿好后就要回公司了，离开前又一次嘱咐道：“冰箱里有还有点菜，中午我不回来了在单位吃，你想吃什么自己解决哈。

你应该没忘怎么做饭吧？”

“忘不了。”

莫千娇好笑道，“你真的越来越像我老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