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姐姐，我好想你啊。”

皇甫九的声音低低的，模糊不清，极尽缠绵。

“眼睛被挖时，一直在想鬼姐姐，想着想着，也就没有那么痛了。”

“没了眼睛，被皇兄他们戏弄，我在想，鬼姐姐一定在旁边，只是我看不到而已，鬼姐姐会给我出气的。”

“十岁那年，八皇兄想要用刀在我的脸上刻字，我想，鬼姐姐一定不会喜欢变丑了的小阿九，于是，我杀了八皇兄……”

“我害怕，我害怕父皇，我害怕其他皇兄发现，但父皇没有追查，似乎是并不在意，的确，他除了三皇兄外，谁都不会在意…”

“我更怕的是，鬼姐姐在一旁看着我杀人…若是鬼姐姐讨厌我了怎么般。”

“十一岁那年，他们将我当靶心，来练习射箭，剪扎在了我的肩膀上，腿上…”

“父皇不管，一点都没有要管的意思。

我才发觉，父皇只是想要活到最后的…”

皇甫九顿了顿，笑着问道：“我能活到现在，鬼姐姐觉得我有多干净？”

徐要要眼眶有些发红，声音都有些沙哑，“小阿九杀的，那是他们该死。

小阿九很干净，我永远都不会讨厌小阿九。”

皇甫九笑着，轻轻推开了徐要要，柔声道：“可是我很讨厌鬼姐姐。”

在无数次痛苦中想的都是鬼姐姐。

可鬼姐姐从未再次出现过……

徐要要红着眼眶，瘪了瘪嘴，“哦。”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刚刚还说想她！

算了，讨厌就讨厌，她就是来做任务的，做完就走了。

虽这样想着，但心中多少还是有点不舒服的。

徐要要伸出手掐了下他的脸，愤愤道：“叫你讨厌！”

皇甫九愣了下，冷硬地道：“我要睡了，鬼姐姐请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