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佳婧心知肚明，自然不好意思张口再争取什么。

早上依旧还在下连绵不断的雨水，是不用外出遛狗的一天，但钟佳婧却早早就醒了过来。

她爬起来给毛孩子们喂了饭，还特意给冬冬额外开了一盒零食讨好它。

早上没什么事干，她放空脑袋蹲在地上专注地盯着吃播们干饭。

门边有吱呀的声音响动，耳朵一竖的钟佳婧脚丫子一撒就逃回了屋，纪南刚打开房门就只见到一抹残影消失在眼前。

怂人到底是怂人，就像i人假装e人一样，内里是无法被改变的。

借着酒劲儿发过的疯到底是会后悔懊恼的，钟佳婧想了半宿都觉得昨夜自己的行为是被色鬼附身的结果，这让她有些无颜见爹娘。

纪南接替她的位置蹲下看毛孩子们进食，等碗里的粮被吃得一干二净后，他拿来专用毛巾给它们挨个擦了嘴。

然后摸了摸朵朵和黑鸭的脑袋，指挥道：“去，把妈妈给叫出来。”

朵朵带着黑鸭利索地打开了房门，钟佳婧几乎是被拽出房门的。

她垂着脑袋小声装不知情：“干嘛？今早不是不用遛狗吗？”

纪南凝神看她，“既然醒了，我们讨论一下昨天的事吧？”

钟佳婧闭着眼睛视死如归，“我可能是中邪了吧。”

纪南没打算就让她这么敷衍过去。

“我们互相交换一个秘密，现在从我开始。”

他抬眸看她，“其实开咖啡店并不怎么赚钱，毕竟魔都的街头随处可见，这并不是什么稀罕之物。”

“那你怎么生活这么滋润？”

钟佳婧有些诧异。

他问：“如果让你去青岛旅游，你第一时间会想到什么？”

钟佳婧想起焦恩俊那张脸，狐疑道：“喝啤酒，吃蛤蜊？”

他很平淡地答：“嗯，我家正好有几个厂，海鲜养殖和啤酒加工的业务有涉及，所以手头上还算宽裕。”

啥正不正好的？敢情有钱人就是这么不屑一顾吗？

钟佳婧很酸，“哦，厂长的儿子是吧？”

“所以我的秘密告诉你了，现在该你分享了。”

纪南没搭腔，只是专注自己的话题，“昨天你突然这么黏我，有没有一种答案其实是你喜欢我？”

头脑嗡地作响，钟佳婧甚至都没空去在意这个秘密的分享可以由自己决定说什么。

她站在原地眼睛都不眨，好像自己也陷入了这个问题之中。

喜欢是不是标准答案呢？钟佳婧有些茫然。

她其实什么都知道，送冬冬去检查给予安慰的他，连夜从南京赶回陪伴的他，找各种理由默默送自己回家的他，亦或是昨夜撑着沉重眼皮等她洗澡的他，很多数不清的过去突然就涌上心头。

他嘴硬，但心却绝对的软。

钟佳婧的心当然无数次为他剧烈跳动过，但这种称得上喜欢吗，从未接触过爱情的她并不清楚，怯弱和无需理由的后怕也牢牢限制住她的脚步。

所以其实她挺喜欢喝酒的，因为那会激发她一些隐藏的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