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跟在他身边的，还有一个少年。

少年手上的纹身才是他的目的。

他半真半假的跟程所期说起面具的事，又借着程所期接近巫年。

明明他有机会直接从边境线离开这里，但是他又回来了。

故意说那些话惹恼巫年，顺利让自己留下来，也实在太过于刻意，因此也彻底让程所期起了疑心。

“你再这样可就没意思了。”

程所期揣在口袋里的手紧紧捏着折叠刀。

莫工原先吊儿郎当的表情慢慢沉下来，嘴角总勾着的笑也压回去，气氛一下就发起闷来。

两人就这么无声的对视，过了良久，莫工视线先挪动开，扫了一眼他揣着兜的手，低头无奈地笑了一声：“程程，你还真的是一点都没有变。”

他的话让程所期紧握着的手松动了几分，也没说话，只看着他。

莫工摇头叹气，像是拿他没办法:“真是让人伤心，四年了，你居然还是信不过我。”

“没办法，你说的想活着，总得警惕些。”

程所期将刀掏出来放到桌面上，等着他自己交代。

莫工向后靠在椅背上，右手摸着脖子上的吊坠，摆出一副“我是个有故事的男人”

的模样。

“没错，我一开始来南寨就不是来找你的。”

莫工缓缓道：“有一部分我没忽悠你，我确实是追着那个面具来的。”

“准确来说，我是追着面具上的图案来的。”

对莫工来说，面具并不是他的最终目的，他要找的，是面具上的图腾。

程所期有些讶然：“你也见过这个图腾？”

他自己还是小时候见程大鹏一遍遍画过，才有这个印象的。

现在才知道，这个图腾寓意着平安。

莫工指腹摩挲着吊坠上的那枚十字架，点点头：“我曾经答应过一个人，要带他找到画这个图腾的人。”

那是一个他欠了一条命，始终无法释怀的人。

程所期视线也落在他从没有解开过的吊坠上：“就只是见见？”

莫工点头：“就见见，只要知道她是不是还活着，活得怎么样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