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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听见宋晏林隐隐笑了一下,似沉静湖面吹开的一线波纹。
他勾唇:“你懂得倒挺多。”
宋瑙歪一歪脑袋,惑然地问:“那你为什么还不高兴呢?”
油灯的光太暗了,她离宋晏林一臂远,却还是难以看清他的脸。
他良久没出声,是夜无风,他衣袍都没动一下,像极了府门外那尊巍然而立的石狮子。
宋瑙几乎要怀疑,宋晏林是不是坐那儿睡过去了,他终于开口。
他说:“瑟瑟,你不明白。”
后来,同样的话她在别处听过许多次,宋晏林一年年不着家,他无根似的漂泊与神隐,叫所有人都以为他必定是心系莫大小姐。
他说:瑟瑟,你不明白。
说她未经情爱,不解其中味。
“那时候,我的确不明白,喜欢它究竟是个什么样儿。”
宋瑙回忆起当晚潮湿的风与宋晏林模糊的面目,“但我很清楚,至少不当是那样的。”
他们用完点心,起身离开路边小摊,两人相携走在熙攘的街头,豫怀稷眼中的宋晏林是寿宴上的匆匆一瞥,那个形销骨立的白袍青年。
“他既有不少江湖知交,性情必不会差,现在是瘦脱相了,但看着还丰神俊逸,若年少时添个十来斤,单凭他这张脸,在洛河大小也能算个人物了吧?”
宋瑙轻声应了应,搂住豫怀稷的胳膊。
午后的中央街与十年前的洛河一样,人潮来去,热闹非凡,百米外是家三层高的红楼艺坊,坊间姑娘气韵风流,正倚着栏杆说笑。
“那时候的堂哥呀……”
宋瑙恍了恍,“骑马倚斜桥,满楼红袖招。”
她忽然想到,某年立春三月,堂哥带她行过长兴街,途经青楼歌舞场,有姑娘们高处凭栏,几方手绢悠悠飘落,堂哥闪身躲开,仰头见她们含羞带怯,捂嘴笑作一团。
香风吹过,宋晏林略微弯腰,含笑抬手,轻轻向她们作了一个揖。
时至今日,宋瑙出洛河,入帝都,也随父母去过些地方。
却再找不出一个风流胜他的。
初一过后,帝都的天逐日变冷,宋瑙回娘家吃完回门饭,便随豫怀稷启程去渠州。
徐斐提早安排人清扫园子,各院的床单褥子一律换新,寝室每日都拿名贵香料熏上一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