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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秋白神情一滞,眼神冷冰冰的:“你如果介意,我们可以分手。”
夏宇没再做下去,起身去了洗手间。
再回来时,陈秋白背对着他一动不动,好像是睡着了。
西西弗斯再光鲜亮丽的工作,做上一年之后,光环也会消失殆尽。
时间像海浪,平等地冲刷过每一片沙滩,暴露出生活的本质。
在国企里,编制工和合同工的地位有着天壤之别。
编制工只要工作能力不是太差,不犯原则性错误,这份工作基本就是铁饭碗了,在单位待上两三年,手中大都会有点权力。
而合同工能做的几乎都是执行层面的工作,即便在单位熬上七八年,晋升的空间也十分有限。
似乎是为了让这种差别更加直白,编制工和合同工的工作牌都是不同颜色的。
编制工是白卡,合同工是蓝卡。
白卡戴在身上,不用说话都会被人高看一眼。
有时栏目组跟其他部门对接工作,对方也只会跟白卡同事说话,彼此间似乎形成了一种无需言明的默契,白卡是管事的,蓝卡是打工的。
那张印着单位名称的蓝色工作牌,在不明就里的圈外人看来或许是种荣耀,但在圈子里却成了一种耻辱。
陈秋白觉察到这种潜规则之后,除非万不得已,再也没把工作牌戴在脖子上。
央企最不缺有钱人,上下班时段在大门口站上十分钟,能看上一场豪车展。
陈秋白所在的栏目组里,编制工的家境也都不错,要么家里是北京本地的,要么父母是公司高管、律师、医生或者大学教授,京户京房都是标配。
稍微差一点的,也是能够供得起孩子出国留学的家庭。
陈秋白看见他们手上拎着大牌logo的手袋在办公室进进出出,再次被自卑和虚荣占据,深陷物欲的泥潭不能自拔。
她先是把护肤品和化妆品换成了大牌,又咬牙买了只圣罗兰的单肩包。
衣服实在买不起大牌,也要保证款式经典优雅。
或许是因为外在形象得体,同事们都以为她来自家境优渥的家庭。
陈秋白没有澄清,默默享受着同事们对于她的外貌气质的夸赞。
虚荣心得到满足后,她在工作上也自信了不少。
她英语好,在组里做的一直是内容策划的工作,稿子写得又快又好,同事、制片人、外国专家都十分认可,但唯独栏目主持人从不给她任何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