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泠雪面色微变，扯了扯嘴角，“华姑娘，谁抄了谁我们心里都清楚，你这是什么意思？”

华晏清道：“既然楚姑娘说自己只有三段的文章是你的原创，那引用文章的出处，每一句话的创作意图，你总能说出来吧？或者将你写的文章现在复述一遍？”

“我为什么要这样做？”

楚泠雪有些心虚，她深知现在不能露怯，否则就是给众人把柄抓，她眼底立刻蓄满泪水，用了她自己最常用的招数。

“华姑娘，文章很多句子的引用都是听夫子说的，不一定是我亲自看书记下的句子，为何要我每一句引用都说出出处才算是我没有抄袭，更别说现在复述了。”

“很多人把自己写下的文章读都不一定能读通顺，为何要我原封不动的复述一遍？”

她这话说的倒也没错，把对自己不利的闭口不提，字字句句都针对华晏清，她梨花带雨的模样很容易博得周围其他人的同情。

“华姑娘，你适可而止吧。”

“这华姑娘和姜姑娘是怎么回事？总是针对楚姑娘究竟是什么意思？”

“嘁，说白了就是嫉妒，嫉妒楚姑娘和她们同岁却是个才女呗。”

华晏清静静听着周围人议论，丝毫不恼。

她清了清嗓子，慢条斯理将她方才在卷子上所写的文章复述了一边，一字不差，接着又说每一句引用的出处和创作意图。

她这一世不知怎的，记忆里出奇的好，说是过目不忘也不为过，轻而易举就能将方才楚泠雪口中一般人做不到事做了一遍。

姜熙本以为自己向楚泠雪道歉已经是板上钉钉，没想到华晏清用这样的方法证明她才是那篇文章的原创，毫无争议。

众人立刻哑口无言，方才窃窃私语说华晏清和姜熙嫉妒楚泠雪的人只觉脸颊发烫。

“如此，应能证明文章是我一人所创。”

证据确凿，楚泠雪抄袭就是板上钉钉的事，她察觉到周围人的目光，面色一阵青一阵白，顶不住压力，东西也没拿就急匆匆走了。

这场闹剧，就以京城才女楚泠雪落荒而逃结束。

夫子又细细读了一遍华晏清的那篇文章，“明日，华姑娘可直接去甲等班，若是不愿，可继续再来这。”

“原本说好的不是乙等？”

陆衍蓦地开口，他最近状态出奇的差，蓬头垢面不修边幅不说，连衣裳都是脏的，站在夫子面前，活像个来闹事的难民。

夫子解释道：“依照华姑娘的水平，可以到甲等班读书。”

听了这话，陆衍神仙明显黯淡下去，“夫子，那我，可以进乙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