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不惧生死。”

原本平静的方鹤在看见左珏霜的举动时，就躁动了起来。

代文修眼看着她要往脖颈处的刀刃上撞去，及时收回了手，并且把方鹤堵在嘴里的帕子拿掉了。

“公主！

宫门就在身后，属下手里没有圣旨，您快走啊！”

方鹤嘶吼道。

“事已至此！

走了……吾又能去哪儿？”

左珏霜不曾过过苦日子，一向是众星捧月般的生活，以她孤傲的性格，若是一人流落在外，不曾有人照看，怕是也活不了多久。

方鹤好像也意识到了这一点，话锋一转:“若是玉玺能送回，靖王爷…睿王妃……可否放我们一条生路，属下担保，此生在不会现身……”

“你觉得玉玺我们是拿不到吗？”

代文修说。

“能。”

方鹤垂下头，挺直的腰背弯了下去:“但是你们不敢拿众京城百姓的命去堵，公主绝对同你们这样说过，属下担保京中百姓无碍！”

彼此的归宿代文修心里清楚的很，左珏霜要是非拿京城百姓做要挟，他们也不可能不顾百姓安危执意出兵。

顶多是排查完左珏霜的安插的人，在全面搜寻。

方鹤重重叩下头，前额已经阴了血，狼狈的姿态却无法抹去她明亮的眼眸:“属下以性命起誓，绝不会让公主威胁到京中百姓，绝不会出现在京城半步，绝不会……再挑起事端！”

“吾的人生不应该如此！”

左珏霜在马上嘶吼道。

方鹤沉默的转过身，一脸释然的看向左珏霜，对着她无声做了几个口型……左珏霜仿佛受了刺激，肩膀无力的塌陷下去，像是妥协也像是不甘……皇宫的大火还未扑灭，滚滚浓烟向他们侵袭而来，地上未干透的地方都是洒下的酒，火势并不稳定，很快就能烧到这里。

他们没有时间了，最后还是左峥松口，留下玉玺，放过京城百姓。

闻言，方鹤没有轻举妄动，依旧跪在那里说:“今日，贼人方鹤，混入后宫刺杀永昌帝，纯禧公主左珏霜深受牵连，混战中不幸身亡！”

“你这是在同她脱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