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说不定万一，这样就能把路之洵彻底放下。

对对对。

就趁着这个寒假，把路之洵给彻底戒了。

姜络脑海向后一靠，闭上眼睛试图删除大脑内与路之洵有关的全部记忆，删着删着，就睡了过去。

后来是被三急憋醒的，他睡得头昏脑涨，迷迷糊糊。

他靠窗，下意识对身旁人说道：“不好意思，我去下洗手间。”

身旁人便合上笔记本，搭起小桌板，修长的双腿套在熨烫得服服帖帖的西裤里，从架腿，改为放下，又成了站起。

咦？我明明记得是个女生。

姜络瞟了他一眼，却忽然一个激灵，彻底清醒：！

？！

？他揉揉眼，又揉揉脸，暴出一声全车厢都听得见的：“你怎么在这？！”

路之洵看起来十分无辜，“好巧。”

路老师，好巧自然天底下不会有那么巧的事儿，只不过在渺渺茫茫春运大流里与姜络搭上同一班动车、同一个车厢、同一排座位，倒也不是什么难事。

首先是目标调研，一通电话便能打听，多亏姜络贫乏的社交圈，他每个假期都是小姜，你在做梦“靠。

绝对在做梦。”

姜络冲进洗手间，掬了一抔冷水醒醒神。

再看镜子里的自己果然一副刚刚睡醒的迷糊模样，他更加确信，“是，确实在做梦。”

一定是刚刚想着删除有关路之洵的所有记忆，最后反而把往事都过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