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拖进办公室后，女教师将小老头一扔，双手交叉，靠在办公椅上，上下打量着面前干巴巴的小老头，皱巴巴的，浑身没二两肉，从里到外还透露着猥琐的气息，光溜的脑袋跟个卤蛋一样，还零零散散长着几根毛，跟发霉了一样，两只眼睛不大，却跟个老鼠一样不老实地四处打量，偶尔还冒着精光…看着女教师直倒胃，一点想吃的欲望都没有了，虽然这确实有天赋屎壳郎的加成，但是大部分，还真要归功于小老头的这幅尊容，众所周知，隔壁的都是长不高的小矮子，老了更是缩水，而且他们地儿不大，要求不少，推崇的文化就是舔，对上级死命舔，上司给你一巴掌你都得鞠躬嘿个不停，夸领导力气真大。

看到女教师的反应，察言观色的小老头更是笑成了一朵菊花，谄媚极了，“少特么冲我笑，老娘刚吃完饭！”

女教师感觉自己眼睛都快要辣瞎了，不由思念起时言那张面无表情却赏心悦目的脸，不行，一会儿还得找时言去，洗洗眼。

虽说每个天选者直播以及怪谈都是相互独立的，但是里面的npc都是复制成相同数据，且有共同记忆的，就像同一个游戏（规则怪谈）不同的账号（天选者）登录，所有账号不互通，但是遇到的npc（鬼怪）相同，且同一个npc（鬼怪）记忆共通，女教师越想越生气，那小老头的样子让她反胃，尤其是他的目光，尊崇中带着不怀好意与探究，让她感觉恶心的想吐，心中烦躁的不行，怒意值噌噌直涨，说着，一脚又是踹向小老头，小老头身子弓的跟个虾米一样。

“愣着干什么，我的见面礼呢？！

！

想蒙混过关？！

你有几条命！

！”

小老头这才如梦方醒，低着头，谦卑极了，比绵羊还温顺，来规则怪谈时间太短，加上他精神有些恍惚，还以为这是在他们公司呢。

“斯密…斯米马赛……”

“老师，你滴，放心滴，马上…在路上…”

小老头语无伦次，磕磕巴巴解释着，心中却焦急的很，国家那些吃干饭的，怎么还不发提示，非得逼他跪下吗！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可怜小老头一把年纪，拼命冲着面前的空气投放求助的眼神，双膝跪地，身子拼命弯曲，脸都快贴上地面了，用一个字形容，就是，该！

他们官方也很懵逼啊，时言没有被叫去办公室，他们也没有作业答案可以抄，让他们老老实实分析，还不如让小老头自由发挥活下来的概率高。

双方一个抓耳挠腮，毫无办法，一个以为国家对他失望，不愿意再帮助他…隔阂，这就产生了。

……骷髅头敲击时言膝盖的力气并不大，时言并没有什么太大压力，心中暗暗松口气，琢磨着破除幻境的方法，虽然现在暂时无事发生，但跟他后面可能九死一生并不冲突，所以他还是抓紧时间摆脱幻境的好，但是…时言现在没有头绪，线索太少了…周围也没有发现规则，要不…刨个坟？万一规则刻在棺材板上呢？按照规则怪谈的风格，不无可能。

时言准备动手，地面却传来一阵震动，更多的骷髅从地下钻了出来，普通雨后蘑菇，一个接着一个。

他们大多身上残破不全，脖颈上，脚腕上，又是挂又是拖的，一大块又一大块腐肉，边动边哗啦啦往下掉，他们挣扎着，嘴中发出赫赫的声音，拼命向着时言靠近，妥妥一大型丧尸现场，时言下意识后退，可后面也是这些骷髅骸骨，背抵在一个坚实的墙上，余光中，是放大版的他本人的遗照！

黑白照片中的他，在冲着他微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