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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颜欢笑。
与接着这满院子的芍药时候一模似样,她眼睛弯的,丹唇微翘,口中曼声说的是殿下费心,如今说的是请殿下为妾簪花,实际眼中只有冰冷。
李怀雍即知,他的芍药没讨着她的欢心,意外也不意外,伤怀是真伤怀。
她不爱芍药,不爱他。
再照实说些,确乎凿凿不容含糊,她心里不再爱芍药,不再爱他。
天底下最要命,不外乎“不再”
二字。
落后几日,李怀雍每日听梧桐苑消息,每听一回,中心如梗,心血如煎。
他听见他的芍药花颜空负,光阴轻抛,不得主人一丝的怜香惜玉,日晒没人浇,雨水无人挡,身价足金,命却如草芥。
这日入仲夏,李怀雍休沐,不再蜇磨,索性令人将朱砂判全撤出去。
又入内,画晴上来细巧茶食,云箫韶陪他吃茶,纤纤素手,握着茶针,点开他杯中细碎茶叶沫子。
不过最寻常一副家常景象,李怀雍险险落泪。
回不去的,终究回不去。
夫妻二个闲话,李怀雍说要将书箧移来,在这处看书,云箫韶垂着眼,没说一定不许。
向晚,李怀雍自然说要歇在她屋里,她一例没说一个不字,只是转头低声吩咐画晴,预备明儿清早起来的红花炭。
看画晴领命出去,里间李怀雍深深叹一口气。
云箫韶回转时他似随口问得:“画晴出去做什么?”
云箫韶面不改色:“她去与我取件不要紧物件。”
不要紧物件,是么。
李怀雍目光如缕,兜头盖脸罩云箫韶身上,云箫韶问殿下怎了,他说:“是么,红花只是寻常?”
目光深重,严严实实,云箫韶手心一紧。
云箫韶心道不好,前儿尽吃他好一顿拶子,文姑子两个施重刑叫她睁眼看,明言告诉她红花炭的方子他知道,今日她要不吃记性,还要熏,看把他着恼。
恼就恼,云箫韶脖子一梗:“那姑子为这炭丧命,难道教她白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