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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口气喘不上,云箫韶心惊肉跳,那两匹绸布早送给庆寿寺的姑子换药方,母亲身上穿的哪来的潞绸!
又不是什么寻常街上随意置办得的料子,潞绸是货真价实贡品。
对面儿,李怀雍满含的关怀握她的手:“凤儿,你脸色怎的发白?”
“我,”
云箫韶气若游丝,抿着唇颤着手,赖好道,“方才真是凶险,殿下看要蒙不白之冤。”
他,冯贵妃在拿捏他,而他这是在拿捏咱们。
潞绸的事儿他知道,红花炭的事儿,哪跑?一准儿也知道。
一早知道,只不做声,今日她不替他说一句话,他就拿出来提点挟慑。
李怀雍好似无知无觉,满脸感怀:“还是凤儿心里忧我。
只是伤着神可不好,还是请人来看你。”
云箫韶推说不必,三天两头地张致,他脸上淡淡的,“要看,我怎能放心。”
又絮絮两句,李怀雍做主,一定要教延医,只是太医院不好,孙太医处失人情也不好再请,他来另寻,云箫韶叫二匹绸缎硌在心里,哪敢说不看。
两人手牵着手,说的我忧心你处境、你忧心我身子一例体己话儿,好个夫妻相携琴瑟和鸣,实际合握的手是横竖捂不热,只有两人各自知道。
车里卷云的手炭镂银的炉台,暖烘烘、热闹闹熏着,甚么用?云箫韶遍体生寒。
年过去,又几日。
说这日是晦日,又好大雪,先头原住下大半月,饶十来日的晴,这开孟春过去,又见白雪覆地彤云遮天,宫人都说瑞雪兆丰年,今年民间日子好过。
好不好过,云箫韶的日子不大好过。
如今知道形影不干净,云箫韶不敢再大喇喇出去逛,心里头好些事儿不免搁置,内心烦的乱。
偏还有更心烦,是晦日,因朝中不上衙,崇文殿太师太傅也不开讲,倒放李怀雍一个闲,也不遣人来说一声,直直过来要请云箫韶一道赏雪。
虾蟆游蹦进黄鰊池子,就你长脚儿。
奈何城西庆寿寺她多行两步路,慈居殿宫宴上又少说两句话,错错错,面子里子都亏。
遂打发小丫鬟设围炉、顿茶烤点心果子,近花矮榻摆到廊下,他要赏雪就赏罢,少不了二两肉。
她无可无不可的,在矮榻上只是坐,李怀雍兴致极高样子,又分付两边摆上座屏挡风,“箫娘,”
他温存道,“你最畏寒的。”
值什么,咱们还畏你呢,怎不见你麻溜赶紧回你崇文殿去?饶舌。
云箫韶道一声谢殿下,没旁的话。
坐一刻,梧桐苑廊庑底下不如廊外雪声繁喧,寂寂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