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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怀雍称省得,又勉力谢过,又称惭愧,不愿大费周章,请孙太医勿足外人道。
医者有慈悲心,孙太医答应:“一事不传六耳,殿下放心。”
云箫韶送人出去,单又封五两的红封谢人。
出手悔矣,怎么改不了的往来人情习惯。
只是,红绡梨犯冲?她是真不记得这项。
隐隐有什么事儿,她摸不清。
回到梧桐苑坐一刻,正预备安置,忽而阚经儿来请,说殿下身上病痛,想请娘娘去陪着,云箫韶一把钗子撂在案上:“不怕过病气与我?”
她面儿上可是有身子的人。
阚经儿不尴不尬,又瞟他几眼,云箫韶没说话跟到崇文殿。
“殿下,”
云箫韶在榻边上坐下,“心里觉着怎样?”
凤儿,李怀雍只是叫她,指头尖儿抬一抬,想是摸她半挽的发,她没过脑脸儿侧一侧躲开,回首瞧他神情,竟似痴痴。
觉着没趣,云箫韶干脆挪到榻角儿上,拿雕花小铰剔灯花顽,枕上李怀雍说晃着眼:“我一身的瘾癣才下去,”
三分含笑,“你疼疼我,让我闭闭眼。”
喔,口中一息不由分说呼出去,烛火乍灭,李怀雍又叹息:“还是明着好,我瞧不见你。”
云箫韶不很明白他近来是犯什么癔症,要说两个虽然婚后很有一阵子琴瑟和鸣,但也没黏糊到这份儿上。
李怀雍又叫凤儿,殷殷的,温声细气仿佛要钻人骨头缝儿。
云箫韶又想,是否,就是这么黏糊,只是后来世事难料,叫催磨得尽忘了。
又听说:“凤儿,我不是爱那梨汤。
她今日不敬你,如今害我场病吃着教训,再不敢乱送东西。”
一室昏暗,云箫韶垂着眼:“殿下这话看说的,疾病天灾能听人言。”
她,是你什么人,你要来替她和我说这句。
明面上泾渭分明,背地里睡都不知道睡过几遭,打量谁好糊弄。
云箫韶心里厌烦,恨不得追来孙太医再给看一剂安枕的药案,一气儿给李怀雍灌下去算完。
听她话李怀雍也是默默,没说这瘾癣到底听不听人言。
夫妻二人一坐一卧,隔着一室影影幢幢,谁也看不清谁。
须臾,云箫韶轻着声儿试探:“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