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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为何？舒颜走到他跟前，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我想了想，比起一个人孤零零呆在那边，还是留下来更好些。”

不等她说完，洛殊就将人一把拉入怀中，舒颜抿唇笑着紧紧抵住他的肩头，想了想又有些生气，手上用力把人推开了去：“这是最后一次，如果再有下次，我肯定……”

“不会有下次！”

洛殊忙不迭补充，舒颜轻轻哼了一声，慢慢环上他的腰。

一直以来她都认为小殊太过于压抑自我，恋爱一直是两个人的事，即便她是受照顾的一方也深以为不能一直这样下去，她只希望洛殊能再勇敢一些，希望站在面前的不止是一个徒弟，也是一个独立的人，所以这次洛殊一心以为她要离开她也没有解释，想着只要洛殊出口挽留她就一定会让他安心。

可惜……最后还是没能成功，她长长叹息一声，忍不住在洛殊腰间掐了一把，却只听到头上傻傻的笑声。

唉，算了！

这种事慢慢纠正就是。

两人坐在船舱口，舒颜翻开谢亭生的《四海志》，她指着书册上的地图：“你看，这里离人间的渡厄海很近，我们就从那边出发，把这些地方都走一遍，然后做一本新的图志，到时候我负责书写，你负责插图，好不好？”

洛殊微微侧身，替舒颜挡住海风，目光缱绻：“好！”

晚上歇息时，舒颜总感觉洛殊似有似无的打量，视线虽在自己身上，但看的又不是自己，她挑挑眉，等着洛殊自己坦白，洛殊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问道：“师父既然没回去，不知那枚石盘要如何处置？”

虽然舒颜现在没走，但有这么个东西洛殊还是放心不下，不管是烧了扔了总得给个处置，舒颜笑了笑，又觉应坦诚相待，还是说出了它的去向。

“我把它送人了。”

“送人？”

“嗯，或许他比我更需要回到过去。”

想到暮闲庭收到石壁时的诧异眼神，舒颜忍俊不禁，据世界意识所言，她可以让现在的身体回到二十一世纪，但自己已经是个死人，现在能活着也是因为洛殊的关系，又怎么可能回去呢？所以她把选择的机会留给了暮闲庭，她承认她无法把暮闲庭看做一个无关的恶人，如果她不在，那就是小殊以后的命运，既然已经改变了一次，那是不是……还能再改变一次？她不知道暮闲庭会如何抉择，但那已经和她没有关系了。

看到洛殊烛光下温柔的眉眼，舒颜抑制不住自己的微笑，不自觉提高了音调：“小殊！”

“什么？”

“我们以后在船上种些蔬菜吧，一直在海上没有蔬菜水果会生病的。”

“好。”

“可是我不会种菜~”

“我会。”

“我也不会驾船。”

“我来解决。”

“我们会遇到很多异邦人吧，到时候我们俩都不会说话，怎么办啊~”

“我现在开始学。”

“不行！

我虽然不会种菜但是能帮你撒种子，虽然不会开船但是你能教我啊，要说到外语我学语言的经验可比你多多了，以后你不准扔下我！

也不准什么事都自己扛着，我们要一起处理！”

“嗯！”

夜色已浓，无人驾驶的大船被洛殊施法挂上红绸，贴了喜字的灯笼随着夜风左右摇摆，大船顺着云海慢慢飘远，两人盖着大红锦被相拥而眠，红烛高照，他们十指相交，长长的头发缠在一起，以后再也不分开。

洛殊站在街上，这些年他走过许多地方，人界、上界、妖界还有许多有怪异风俗的奇特地方，自认见识广阔，但看到眼前之景，还是震惊得说不出话。

奇异的男男女女，或前后而行或并肩而立，他们的眼神不卑不亢，举止进有度，原来这就是师父所说的，女子也能同男子一样生活的时代。

只见两个女子眼神闪烁，离他还有段距离但已偷偷摸摸打量了好几次，对上他疑惑的目光时，其中一个女子脸色涨红，拉着旁边的姑娘说了好一会话，最后还是鼓足勇气，上来问道：“小哥哥，请问你是ser吗？”

洛殊没有回答，目光中疑惑更深，她们相视一眼，又问了一句：“那你是同袍吗？”

洛殊微微摇头，往外走去，后面两个女子激动地扯着衣服，忙不迭拿着手机偷拍。

洛殊早注意到自己的装扮和这里格格不入，他观察着周围人的衣着，随意使了个幻术，一袭飘逸的白色长袍立马变成了简洁的休闲短袖。

他将自己隐匿在人群中，一边从行人的只言片语中寻找线索，一边用神识搜寻舒颜的线索。

他穿过了很多城镇，他曾经想用金银进行交易，却被小贩当做贼人，感应到有人带着恶意朝自己走来，他连忙找了个借口匆匆离去，拿着完好的银锭，洛殊有些纳闷，难道在这个世界金银已经不值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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