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我戴着眼罩？”

片刻后，盛新凉的声音再一次从浴室里传出来。

“是不是有点危险？万一你再绊倒怎么办？”

江楼很快否认，然后是一阵水声，她已经坐进了浴芭冲出来的泡泡浴缸里。

“那，那我睁开眼睛了啊。”

“嗯。”

盛新凉只穿着一套很清爽的吊带连体短裤，她蹲在圆形的浴缸旁，有些试探性地睁开了眼睛。

一睁眼，视线里出现的便是江楼雪白的，看起来还有些单薄的后背。

盛新凉忍不住舔了舔唇，她示意江楼可以躺下来。

江楼没怎么忸怩，很快照着盛新凉的安排去做。

“都听你的。”

江楼说，她声音里还带着几分笑意，听起来似乎并没有多少紧张。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被江楼这一句可谓十足信任的话影响，盛新凉很快也进入了状态。

她对江楼是可能抱着些非分之想，但是她又不是趁人之危的变态。

她眼神很克制，跟从前两人居住在一个小公寓时没什么差别。

若说真有什么差别，那就是克制想要乱看的眼睛花费了她更多的自制力。

盛新凉从外面找来一个小马扎，就坐在了浴缸外，她伸手将江楼那一头黝黑的长发从头顶解脱出来，拿着花洒，轻柔地冲了冲水，“你就把眼睛闭上吧。”

盛新凉说，她一边低头挤了挤洗发水，一边开口，有点不好意思：“如果有不舒服的地方，你就告诉我。

我……也是第一次，没什么经验。”

盛家大小姐，什么时候在外面专门给人洗头？这话说出去，怕是没人会相信。

但现在，盛新凉就坐在浴室的小马扎上，双手上沾满了泡沫，很专注地在给面前的人揉着头发。

盛新凉的手指很长，也很细，指腹带着力量，按在脑袋上的时候，很舒服。

江楼最初在得知她要给自己洗头时，还拒绝过，“伤的是脚踝，又不是手，我可以自己来。”

可盛新凉一句话就拦住了她，“做都做了，那肯定得全套。”

江楼：“……”

最后就演变成了这一幕。

“舒服吗？”

盛新凉问。

江楼点头，“嗯。”

“要不要再重一点？”

盛新凉学着美容院里按摩师的手法，在江楼的穴位上按压着问。

江楼：“正好合适，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