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过说个玩笑，你竟当真要吃？”

悟空忽有些不愿告诉他真相了，“这只是我饭后磨牙的铁丸，你肉体凡胎，哪里消受得了？”

“难怪他们说你铜头铁臂，竟连吃上也有这么多讲究？”

牧童说着将铁丸放下，目光里满是赞叹。

悟空正在勉强下咽，闻言险些被呛到，幸而借牧童先前拿来的水缓了一口，只是许久没敢再拿另一颗。

两人聊到天色暗淡，悟空不禁好奇：“你这孩子竟月升还不回家，也不怕你父母怪罪？”

“这有什么？”

牧童不以为意，“即便在山上过夜，也无人管我，我吃百家饭长大，只要那头牛不丢，便是我两三夜不归也没什么要紧。”

悟空一怔，颇有些同病相怜之感，却还是劝道：“左右家中有片瓦挡雨，有个灶生火，又何必两三夜在外滞留？”

牧童噤了声，思索片刻觉得这话说得也有道理，便取了竹笛，又拿过水壶：“我这就回去了，这水壶我也装满了明日再拿给你？”

说完爬上牛远去了。

悟空见他远去，方皱眉看回那盘铁丸，只是忍着喉间疼痛勉强下咽，又颇有些庆幸这几日都有牧童的水壶，才不必忍着刚遭火灾的五脏六腑饮那滚烫的铜汁。

但想起牧童“铜头铁臂”

的话，忽又笑出声来。

作者有话要说：上一章实在有点短，所以就再接一章了稀客牧童接连替悟空带了半个月的水。

每日都在吃过午饭后来，将水壶留给悟空，独自领着牛去逛一圈，回来后和悟空聊到月升，再拿起空荡的水壶跳上牛背下山。

直到某日，悟空看他满额虚汗面色苍白，不由关心了几句：“小孩，你怎么了？”

“没什么要紧，喏，你的水。”

牧童说着照旧把水壶抛给他，却没有爬上牛背，只牵了绳要继续往山上走。

“等等，你过来！”

悟空将牧童叫住，只待人在近处蹲下，叫他伸出左手，仔细替他把脉。

“你还会这个？”

牧童的声音有些虚弱，语气却颇为新奇。

悟空瞪了他一眼，面色不渝，颇有些教训的意味：“别打岔，我会的东西还多着呢，我只问你，你可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