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主任的话让季薄雪成了大家的焦点，大家眼神里都是钦佩，只是筱雨满眼心疼。

季薄雪感觉都后背投来的视线，也不好意思解释：“哪有我妈说的那么夸张啊，我只是睡觉比较晚，朱老师，你也是过来人，每天给学生讲了一天课，身体疲惫的快，所以每天都睡得早。”

坐在旁边的吕静也很是吃惊：“薄雪，你是不是太拼了，寒假放假还真拼？”

季薄雪笑笑：“老师说的太夸张了，我只是比我妈起的早，她就以为我没睡觉，你说谁受得了整夜不睡觉了。”

班主任又看向筱雨：“筱雨，高中生活还习惯吗？现在上课是不是还是爱讲话啊？”

筱雨看着那么多人盯着自己，低着头腼腆的说：“还习惯。”

班主任又继续追问：“听说你和张惠茜一个班，你俩挺有缘的，小学、初中到高中。”

筱雨“嗯”

了一声，笑着看向张惠茜，张惠茜也笑着看下她。

“筱雨，你爱说的毛病还是要改改，不要高中还让老师点名？”

班主任还记得这事。

在场的同学都纷纷笑了起来。

“我还记得那时候把季薄雪安排你旁边，你竟然把季薄雪也带着课堂讲话，把季薄雪调走后的第二天，季薄雪还来找我，想要我把她再调回去，还给我保证以后课堂课后都不讲话了，我当时还在考虑，后来看到你和李青璇同桌还是继续会在课堂讲话，想想，爱讲话的一直是你。”

筱雨看着季薄雪，原来她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已经去找老师了。

班主任接下来看向旁边的林露露，他顺着座位把每个人的现状都询问了一遍，就让大家自己聚聚，联络联络下感情。

从班主任家出来，在分叉路和张惠茜告别后，筱雨把季薄雪带去了江边。

一月份，整个城市都透着萧条，树叶尽落，树枝的是苍白的裸露在外，放眼都能看到间隔几棵树都有飞鸟驻的巢穴，偶尔还有几只鸟儿盘旋在巢穴附近。

江水还没结冰，但处处透着寒冷，江边上基本没人，偶尔能看到原处楼房里厨房溢出的袅袅白烟。

季薄雪把筱雨的手握着一起放在自己的羽绒服口袋里，面对面相互依偎着。

筱雨还是忍不住开口：“雪，不想你太累。”

季薄雪心有些痛，她知道班主任的那席话让筱雨想了很多。

她没有说话，等下筱雨继续说。

“我想了很久，我想下学期每个星期的周末都回家，就不留在学校自习了。”

筱雨抬头看了看季薄雪，季薄雪脸上没有什么表情，“我知道你在家里学习效率高一点，我真的不想你为我费那么多心力。”

季薄雪放开了抓住的手，转身面向江岸，“筱雨，你知道吗，我们现在能见面的时间越来越少了，你不用考虑我，如果你觉得这样对自己好，那我答应你。”

筱雨看着季薄雪消瘦的背影，套在身上的羽绒服都显的宽大，心里莫名抽痛，又在质疑是否这样做对彼此都好？今年过年期间雨水格外多，过年前后一直下着大雨，没有一天天晴，格外寒冷。

只从那天以后，筱雨再也没有见到季薄雪，每天晚上都睡不好，她梦到那天季薄雪答应她，镜头一转，季薄雪哭了，心里莫名心疼，醒来后自己也泪流满面。

除夕那天，她给季薄雪打电话送祝福，电话里季薄雪很开心，但是精神感觉不好，而且声音很沙哑。

年初二，去奶奶家拜年，中午吃完饭，大人们码起长城，姐姐在房里看书，表弟表妹出去逛街了。

筱雨打开窗户，一股寒意袭来，她看着楼上那扇窗户也是紧紧关着。

筱雨和妈妈说了声出去逛逛，晚饭时候回来，就跑下楼，去小卖部买了一箱牛奶，就往季薄雪家走去。

上楼的时候，心里还在忐忑，怎么给她爸妈拜年。

她站在季薄雪家门口，敲了敲门，家里很安静，筱雨站了会也没人开门。

又敲了敲，想着如果还是没人，就只能回去了。

这次没有等太久，门开了，季薄雪穿着冬季厚厚的睡衣，脸色苍白，原本没表情的脸上溢出久违的笑容。

季薄雪显然是很惊喜，声音沙哑的说：“筱雨，你怎么来了。”

筱雨故作生气：“怎么不欢迎啊，我是来给你们拜年的，叔叔阿姨在家吗？”

季薄雪忙接过筱雨手上的牛奶，拉着她进来，“我爸妈去我叔叔家拜年去了，我没去。”

筱雨打量着季薄雪家里，这是她第二次来，家里陈设很普通，和平时一样，没有过年的喜庆，桌子摆着一个刚吃完饭的空碗和几个盘子，盘了里的菜还有剩的，应该季薄雪一个人在家吃的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