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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绥一时不知怎么回他,便继续低头沉默着。
“……公子,你不要我了吗?”
周绥听及此抬头,李重衡那微红的眼眸直直地闯入他的眼帘。
他的心又开始乱了。
“不要不要我……我去说,去和他们说,都是我的错。
我引诱的公子,是我不堪、卑劣……”
周绥再一次见他哭了,他倏忽捂住了他喋喋不休往外蹦着诋毁自己的词儿。
太过刺耳。
“不要哭,我没有不要你。”
周绥用另只手的大拇指替他擦掉眼泪,好声好气,“这些话,也不是你该说的。”
“对不起,公子……”
李重衡抱住周绥,呜咽地哭了起来。
周绥环抱住他,像给小孩拍哭嗝那般轻柔拍打。
上一次李重衡大哭成这样是什么时候?他好像记起来了。
那是那年坞县灾疫突发,一开始病死的村民百姓数不胜数,周绥身弱体虚,不幸地也是缠绵病榻上的其中一个。
周绥能感觉到病入膏肓、行将就木的每个晚上都有人来守着他,有人为他擦身、润唇,甚至还因他白天说了句“药太苦,想吃甜糕”
,半夜偷偷为他带来,掰成甜渣沾在指上送入他的口中。
他以为自己会死在那年的疫难,直到最后他熬过最痛的日子,能够睁开眼抬起手说一句“我渴”
,李重衡抱着他哭得痛不欲生。
李重衡永远都不想让周绥经历人间的任何苦难,或病痛,或讽言。
他在哭自己的无能。
他恨自己明明拥有了周绥,却还是保护不了他,让他面对那些刺刀尖针。
“乖,不哭了。”
周绥将李重衡的脸捧起来,扯开他的唇角,被迫露出勉强的笑,“不就是在一起了吗?我们过我们,他们说他们的。”
“不过是见生欢喜,情难自禁,何错之有?这世间本就众生百相,般若平生,各有爱恨嗔痴,又能作何循矩才算为最优之解?”
本意庞卓又替薛泓问了一次诊,所言与杜郎中的相差无几,左不过是同周绥多交代了几句心病之事。
周绥言谢过后,李重衡便送庞卓回仁济堂,他见二人离去,回到前院中,喊来几位童生问了当时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