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确认龙曜是真正可以掌握黑暗法则之后，狮王他们几个也是对龙曜刮目相看，毕竟他们从一开始就不觉得暗翼能像他们一样把力量交出来，也不觉得龙曜能通过什么所谓的考验。

但他们在这方面也帮不到龙曜什么，因为他们这个级别的核心力量，乃是与之生命相关连，除非是自愿献出，否则根本不可能获得全部的。

对于这个结果，虽然龙曜他们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当这一刻将要到来的时候，心情依旧五味杂陈。

“先祖，你们真的没有办法留下来吗？或许只要坚持到光明之主回来，她和生命之主联手，未必不能让你们复活啊。”

诺雅拉着灵曦的手，可事实却是灵曦这一缕灵魂已经快要消散了，她手上的触感就像是摸着棉花，好像随时都要抓空。

灵曦摸了摸诺雅的头，安慰道：“复活的事，也不是单靠两位尊上联手就可以完成了，在他们创造生命的时候就明白，生命的诞生和死亡都必须遵从规则的限制。

我的身体在那一次战争中被冥洛摧毁，连灵魂都被他撕开，这一缕灵魂碎片若不是在生命之树上休养，也早就消逝在时间的洪流之中了。

他们几个的情况跟我大同小异，早就没有机会复活了，所以你不必为我们悲伤，能等到你们我们已经心满意足了，只希望你们以后好好努力。”

说完这些，灵曦的身影竟然像风中残烛一般闪烁起来，好像随时都会消失似的。

她也是注意到了自己的情况，把手从诺雅头上拿下来看了看，叹息道：“我本来以为还能跟你们多说一会儿话的，没想到这么快就要到时间了。”

“先祖！”

诺雅顿时慌了起来，虽然和灵曦相处的时间不长，但是她给了自己最重要的东西，现在竟然就这么消失了，她心里真的很难过。

“不要难过，孩子，我们已经把最重要的东西都留下了，希望你不要辜负我们的期望。”

说完，灵曦再次伸出一根手指点在了诺雅的眉心，大量的记忆印在诺雅的脑海之中。

这是她一生的战斗经验和阅历，还有如何锻炼自己的能力也一并放在了这些记忆中。

之前虽然诺雅得到了她的传承，但是还没有完全把传承中的一切转变为自己的实力，现在有了这些记忆，要做到不过是时间问题而已。

而她现在的愿望，便是希望那一刻晚些来到，这样诺雅几人就有更多的时间。

与此同时，狮王四个也在进行着同样的举动，他们也早就告诉过赤希几人会有这一刻。

这样一来就像是他们在交代遗言了，赤希他们的心里也十分难受。

出人意料的是，龙曜也得到了暗翼的部分记忆，主要是关于战斗的，还有一些则是暗翼在向黑暗之主复命时的交流。

想到之前与暗翼的交易，他也就明白暗翼为什么这么做了。

不过在这些记忆中，黑暗之主连个正面形象都没有，暗翼也只能看到他的背影，怪不得怎么都看不透想不明白黑暗之主的想法，面对一个背影能看出什么！

暗翼也没有那么多话想说，逝去之前的最后一秒，它仰起头想再看一眼天空，可在这无边的虚无之地，各个方向都是一片黑暗。

这一刻龙曜也感觉到了悲伤，如果之前让他评价暗翼，他也不能肯定自己会做出客观的评价，毕竟双方阵营不同，在这个前提下，他对暗翼给不出很高的赞许。

但是获得了这些记忆后，他也理解了暗翼的无奈，谁愿意为了毁灭而生，但即使这样，它对黑暗之主依旧忠诚，依旧执行着他下的命令。

“或许你真正想知道的答案，是当有一天自己不再被他需要的时候，自己还能去干什么吧？”

龙曜喃喃自语，或许这个想法真的很美好吧，可惜它等不到那一天了。

看着龙曜萧索的表情，诺雅无声地走到他身边，用手挽住了他的胳膊。

她本来还想安慰一下龙曜的，但是这特殊的一刻，她自己也说不出什么。

龙曜也明白诺雅此刻的心情，伸手把她搂在怀里。

“别难过了，他们知道自己会有这么一天的，他们比我们都坦然，我们也要尽快振作起来，现在首先要做的是从这里出去。”

他并不知道这件事，从考验中出来的时间太短了，暗翼那里得到的记忆也没有提到这一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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