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意舒觉得霍昭好像变得和以前不太一样了，以前大多数时候都是她缠着他，粘着他，而他只是被动地应允她所有的请求。

此刻他抱着她睡在一个被窝里，把她圈在怀里，额头都快要碰触到一起，虽然真的就只是简单地抱着而已。

她想起他们以前读书的时候，做的最夸张的好像也就是牵牵手。

不对，好像也有次要接吻来着，然后被突然冒出来的宋星文给打断了。

他问她，“上次我们这样睡在一起，好像是五岁那会，你还记得吗？”

姜意舒还有印象，那次是她跟着父母去霍家做客，赶上霍昭感冒，在家睡觉。

她一个人跑去他的房间，然后钻进了他的被窝，一觉睡到了快天黑才被父母找到叫醒。

她眨了眨眼睛，“记得。”

“你那时候睡觉很不安分，喜欢踢被子，还把腿压到我身上。”

“就像这样。”

他突然勾过了她的一条腿，放在自己身上。

姜意舒有一瞬间的难为情，“你干嘛……”

她想把腿缩回来，却被他用手紧紧地扣住了。

“一眨眼，十几年过去了。”

他的语气听起来有些怀念，“不过还好，你还在。”

他用鼻尖磨蹭着她的鼻尖，却迟迟没有落下一个吻。

他闭着眼睛，睫毛投下淡淡的阴影，面容看起来安静极了。

他轻声说，“感觉好不真实。”

姜意舒听了他的话，心仿佛被揪了一下。

她微微侧了脸，嘴唇贴上了他的，软糯的唇瓣只轻轻触碰了一下，便已离开。

“现在真实了吗？”

他睁开眼，眼神热切地望着她，就像在天空中飘浮的孤独的风筝，终于被人握住了线轴。

他吻了回来，这次是一个缠绵的吻。

他眷恋地含住她的嘴唇，舔舐过她口中的每一分每一寸，最后勾着她的舌头戏弄，潮湿又灼热的呼吸充斥了两个人的耳膜。

她察觉到他下身的某处慢慢地挺立起来，就抵在她的大腿上，温度烫的惊人。

她被他吻得有些意乱情迷，眼神朦胧，脑子里在想接下来可能会发生的事。

结果他却只是放开了她，摸了摸她的脸，柔声说了一句，“睡觉吧。”

“……”

姜意舒说不上此刻的心情是什么，迷惑，遗憾，或者恼怒于他此时此刻的克制。

大概是她的表情太过哀怨，他也忍不住笑了一下，“太晚了，快两点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好吗？”

她有些生气，闷闷地不回他的话，翻过身背对着他。

他从后面搂住她，“明天我休一天假陪你好不好？”

但是姜意舒在意的根本就不是这件事情，她随便“嗯”

了一声，就在这种又烦躁又折磨人的情绪里闭上了眼睛。

*

霍昭做了个梦。

他梦见胸口上有蚂蚁在爬，痒痒的感觉搔动过他的胸口，然后又看见那细小的钳子扎在他胸前的乳头上，酸酸的，麻麻的，让他浑身都燥热起来，下身也不受控制地勃起。

他有些迷茫地睁开眼，看见胸前趴着一个毛茸茸的脑袋。

那哪里是蚂蚁，那分明是姜意舒的手。

她不知道什么时候解开了他睡衣的扣子，细白的手指头从他的胸口上划过，然后停留在那泛着粉的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