蝙蝠侠是在哥谭警局的局长还在犹豫是否要打开蝙蝠灯的时候到的。

突然出现的蝙蝠侠让已经习惯他这位老朋友的戈登很快恢复了镇定，尽管刚开始察觉到背后多出一个人的局长先生下意识地心律失常了一下。

作为这座城市里最先想要做出改变的那批人，还未成为警察局长的詹姆斯·戈登和已经现在成为局长的他都面对了太多的生命威胁，即使警局内部，曾经也有人在黑【和谐】的威逼利诱下对这位坚守原则的上司出手。

也正因相同的理想，在哥谭市相当另类的戈登自然在蝙蝠侠出现的那一刻就注定成为另一个怪胎的盟友。

“你找我有事。”

蝙蝠侠不觉得他该为吓到自己的盟友而道歉，尽管内线中提醒他有必要去一趟的哥谭警局的便士一是这么建议的。

“……”

真的见到蝙蝠侠的那一刻，戈登还是没有理清他的思路。

但从他个人的角度，其实很难判断这件事是不是在需要告知蝙蝠侠的范畴。

“有一份文件……”

是一份哥谭政府下达的，并且单从他目前已经看到的文件内容来看，戈登都觉得这是一件好事。

在阿卡姆疯人院几乎羁押过整个哥谭市知名反派，而那些被蝙蝠侠亲手送进去的罪犯又不知道多少次从里面逃脱过的情况下，哥谭市老旧腐朽的政府机构终于舍得升级翻修这座看似精神病医院，实则第二座危险程度更高黑门监狱的基础设施。

至于文件第一页就进入正题的重量级底层水牢示意图，在戈登知道这是为小丑准备的后，他其实觉得很合理。

然后他很难不去猜测需要警方出动人员维护阿卡姆返修这件事情，要防的究竟是里面被注射了放倒两头大象剂量麻醉的罪犯，还是得到这个消息后必然会出现在阿卡姆的城市义警。

至于戈登为什么不去怀疑这是里面某个罪犯，比如小丑的出逃计划……

“……斯塔克工业？”

蝙蝠侠看到了戈登用手机拍摄下来的电子文件页面。

戈登现在将政府不能公开的文件内容给蝙蝠侠看其实也是一种违法行为，所以蝙蝠侠没有对于模糊的画质提出质疑，他已经决定等回到蝙蝠洞就去翻gcbd的内网。

……斯塔克既然介入了这件事情。

蝙蝠侠看着提供技术支持和为整个方案背书的美国首富极具个人色采的亲笔签名，除了本就平直的唇线整个人都笼罩在了低气压里。

他想不明白纽约人横插一脚的初衷是为了报复他的指责，如果知道这点蝙蝠侠一定会对钢铁侠的幼稚嗤之以鼻，但是不管怎么样，现在对方的手伸进他的城市这件事情他的确是被冒犯到了。

而且他稍微一想，就清楚这件事真正的策划者是谁。

没在负责人那一方看到“葛拉齐亚·韦恩”

名字的蝙蝠侠却看见了“凯特·凯恩”

的名字。

很好，他的女儿找了他的表姐对哥谭政府背书，然后又让他的发小做了技术顾问，而自己去做了竞标的乙方。

他这个只负责提供了人脉关系网的亲生父亲成了葛拉齐亚动用人脉时唯一被排挤的人。

尽管戈登没有说出口，但是在他看来有钢铁侠和凯恩家族的参与，这本来是件好事。

——如果不是他发现负责和政府方确定细节的法国伊利斯家族来哥谭谈判的人，是蝙蝠侠曾经要他注意的约翰·康斯坦丁的话。

“……”

知道康斯坦丁是什么人的蝙蝠侠很难相信他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