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自己扔进注满热水的浴缸里，项欢闭上眼，想让自己放松下来。

但是做不到。

异物入侵的初次体验，并不美好。

再叠加上今晚发生的一切，项欢抹了把脸颊上的水汽，真希望只是做了场梦。

可惜老妈的深夜来电，很快迫使她回归现实。

潘宁在电话里问女儿今晚怎么样，絮絮叨叨一大堆话。

总结起来就是问，有戏吗？

浴缸里的水开始变凉，项欢的心情也跟着往下掉。

她这次没瞒着老妈，说了自己跟成家独生子在日料店里干了什么。

潘宁在手机那头，瞳孔地震。

不过作为老江湖，她迅速冷静下来，对女儿问了个关键问题。

“那他戴那个了吗？你没吃药吧？”

项欢觉得眼角发烫，“没戴，没吃药，家里应该有紧急避孕的，我等下去吃。”

“吃什么吃！”

潘宁的声音尖利，“看来这小子不像他老子那么精明，这么容易就给了你机会，不许吃药。”

项欢从冰凉的浴水里站起身，“妈，你知道他被成家认回去之前，叫什么吗？”

“叫什么？”

项欢自嘲的笑起来，“他叫肖野，几天前刚刑满释放出来。”

手机那头的潘宁，瞳孔再次地震。

一阵沉默后，项欢才听到老妈说话，“这其实算是好消息，你感觉……他还惦记着你吗？”

项欢眼底布满疲倦和颓意。

她强迫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很正常，“应该惦记着，就算不了，我也会让他走不掉……”

潘宁挺满意女儿这个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