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平静而坚定。

&ldo;也许我关心的是自己的名声，&rdo;他说。

&ldo;为什么？在我看来，你的名声还有所提升呢。

如果外头传闻说你杀了她却逍遥法外，那其他想摆脱你的女孩就得好好想想了。

即便你跟她的死没关系，我认为你也会心甘情愿被人误会。

&rdo;

他用食指轻轻弹了两下空空的咖啡杯，说：&ldo;有人杀了我的女孩。

没有人可以干了这件事却逍遥法外。

&rdo;

&ldo;她被杀时已不是你的人了。

&rdo;

&ldo;有谁知道？你知，她知，还有我知。

我其他的女孩，她们知道吗？酒吧和大街上的人知道吗？外面那些人只知道，我的一个女孩被杀，凶手却安然无恙。

&rdo;

《八百万种死法》　第三部分

与世隔绝把世界关闭（1）

&ldo;那损害了你的名声？&rdo;

&ldo;我看不出对我名声有什么好处。

还有，我的女孩会害怕。

金被杀了，而凶手仍逍遥法外。

如果他故伎重演呢？&rdo;

&ldo;再杀一个妓女？&rdo;

&ldo;再杀我的一个，&rdo;他声音平稳地说，&ldo;斯卡德，那个凶手荷枪实弹，而我却不知道他的目标是谁。

也许杀死金是某人要栽赃我呢。

也许我的另一个女孩是他的下一个目标呢。

我所知道的是，我的生意已经受损了。

我告诉我的女孩不要应召去任何旅馆，这只是第一步，如果有什么蹊跷的新嫖客，就不要接。

这等于让她们歇业。

&rdo;

服务员端着一壶咖啡转过来，帮我们添满杯子。

我还没碰我的英式松饼，上面溶化的奶油开始凝结起来。

我让他把松饼拿走。

钱斯往他的咖啡里加奶精。

我想起跟金坐在一起时，她往自己的咖啡里加大量奶和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