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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第2页）

&rdo;淑绣点点头，&ldo;我给她们做过绣活。

&rdo;

&ldo;哦？&rdo;老太太回眼看了淑绣一眼，&ldo;看来你和樟和村的女人都很熟悉？&rdo;

&ldo;做绣活认识的呗。

&rdo;

&ldo;那你说说，你看这些女人，都是些什么人？&rdo;老太太似笑非笑地问。

&ldo;沈太太，说不清，我总觉得她身上带着一股子要把人往死里逼的劲头，而那个周太太，看起来是个本分的寡妇，我却感觉她心思很深，她的心思并不本分‐‐&rdo;

&ldo;照你的意思，这樟和村的女人没一个好东西了？&rdo;老太太突然发出一阵大笑，笑的很痛快。

&ldo;那倒不是，这只是我自己乱猜的。

&rdo;淑绣摇摇头，&ldo;这些女人说起来，要么是守妇，要么是节妇，还不都是些苦命人。

&rdo;

&ldo;是啊，苦命人。

&rdo;老太太点点头，&ldo;苦命人又何苦为难苦命人呢？&rdo;老太太眯起眼，声音变得很低很沉，&ldo;丫头，能不能告诉我句实话？&rdo;

&ldo;什么？&rdo;淑绣问。

&ldo;你们那天，到底看见了什么？&rdo;老太太一字一顿地问道。

&ldo;一个看不清的影子，一阵听不清的哭声。

&rdo;淑绣老老实实地回答，她不会撒谎，谁问她都只能那样回答。

&ldo;哦……难道，真的是她回来了？&rdo;老太太自言自语道。

&ldo;她？谁？&rdo;淑绣不解地问道，&ldo;吴……吴家寡妇？&rdo;

老太太并没有回答淑绣的问题，只是抛下了一句没头没脑的话：&ldo;要真是那样，那么下一个死的，就是这个潘家媳妇了。

&rdo;

前前后后折腾了一个多月，周太太的死和牌坊上的血字都没查出什么结果来，似乎全天下的草包都集中到衙门里去了，或者换句话说，朝廷的俸禄皇粮根本就是拿来救济草包的。

总之衙门的人从不识字的麻四不着四六的口供和周太太那既耳背又一问三不知的婆婆那里得出了一个很不靠谱的结论[奇qisuu书]：怨灵作祟，村里闹鬼。

为了求得逼真的效果，还请了几个出家人像模像样的做了场很大的法事来超度亡灵，然后便向上头交了差。

糊涂人有糊涂人的活法，樟和村的人于是该干什么继续干什么。

当然，一句&ldo;亡灵作祟&rdo;让很多人心里不安起来，生怕这死不瞑目的怨灵哪一天祟到自己头上，也有不怕的，比如天生胆大的淑绣‐‐她怕什么呢？没做亏心事，鬼叫门也睡得着。

自从上次和老太太在阁楼上看了回风景之后，老太太也不再避讳淑绣了，没事就让淑绣陪着她在阁楼上坐着，她望着窗外发呆，淑绣就在一边做绣活，谁也不搅扰谁。

&ldo;丫头，你绣的是什么？&rdo;老太太突然主动的发了话，让淑绣一下子没回过神来，趁着她愣神的空挡，老太太主动拿过淑绣手里的活计，&ldo;哟，这活儿可真鲜亮。

&rdo;老太太摩挲着细密的布面，发出由衷的赞叹，&ldo;哟，这绣的是什么？&rdo;老太太看着五彩鸳鸯明知故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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