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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可以。
&rdo;格拉汉姆阴沉地说,&ldo;我会等你电话。
&rdo;
&ldo;格拉汉姆……&rdo;我还想说一句,可是他已经把电话挂了。
我感觉很不爽。
弗兰妮进了我的办公室。
&ldo;唔,杰森。
&rdo;她说。
她有点儿不自在地站在办公室的门口,扶了扶眼镜。
&ldo;你肯定要把这份儿东西发出去吗?&rdo;
&ldo;为什么不呢?&rdo;
&ldo;因为我刚刚开始喜欢你,现在我不知道该不该像以前那样喜欢你了。
&rdo;
我笑了笑。
&ldo;乔迪是赞成的。
&rdo;我说。
&ldo;我知道他赞成。
&rdo;弗兰妮说。
她神经兮兮地笑了一下,随后笑声变成了大烟枪的咳嗽声。
&ldo;他故意让你出面,叫你成为众矢之的。
&rdo;
&ldo;这是脏活儿累活儿,不错,但是这种活儿总得有人去干。
&rdo;我说,说完又继续看我的电脑屏幕。
&ldo;如果你允许的话,我想出去抽一口烟,顺便买一套防弹衣。
&rdo;弗兰妮说,然后回她的工作隔间去了。
我把备忘录又仔细地看了一遍。
确实很残酷,铁定不受大家欢迎,当然也必然导致它的发布者不受欢迎。
这事儿本来应该是乔迪去干的,不是我。
他妈的后果一定很严重。
我点击了&ldo;发送&rdo;按钮。
让&ldo;大便&rdo;来得更猛烈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