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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第1页）

&ldo;但是一个黑鬼，&rdo;佩里回答，&ldo;就另当别论了。

&rdo;

这个不太情愿的回答令迪克问道：&ldo;真是你干的吗？像你说的那样把他杀了吗？&rdo;这是一个重要的问题，因为他最初对佩里的兴趣，他对佩里性格和潜力的判断都建立在佩里曾告诉他如何亲手打死一个黑人之上。

&ldo;当然是我干的。

只是一个黑鬼，那不一样。

&rdo;接着，佩里说道：&ldo;知道真正困扰我的是什么吗？是别的事。

原因就在于我不相信，谁能做出那种事来而又能逃脱惩罚。

因为我觉得这是不可能的：做我们所做的事，百分之百地逃脱惩罚。

我的意思是，困扰我的是这个，我无法把某些必然要发生的事从我的脑袋里清除出去。

&rdo;

虽然小时候上过教堂，但迪克从未接近过对上帝的信仰，也从未受过迷信的困扰。

与佩里不同，他不相信一块镜子碎了就意味着七年的厄运，也不相信透过玻璃瞥一眼新月就是不幸的预兆。

但佩里凭着敏锐而强烈的直觉发现了迪克一个持久的疑问。

当这个疑问在迪克的头脑中盘旋时，迪克也感到很痛苦：他们两个&ldo;向上帝坦白了自己的所作所为后，真的能逃脱惩罚吗？&rdo;突然，迪克对佩里说道：&ldo;现在，你给我闭嘴！

&rdo;然后，他发动马达，倒车，离开了海角。

在他的前面，在尘土飞扬的路上，他看见一条狗正在温暖的阳光里奔跑。

群山。

几只老鹰在明亮的天空中翱翔。

南海出版公司

第二部分

第二章（24）

作者:杜鲁门&iddot;卡波特

当佩里问迪克&ldo;知道我在想什么吗？&rdo;时，他知道自己正在开始一场会引起迪克不快的谈话，一场他本该尽量避免的谈话。

他同意迪克的观点：为什么总是谈论那件事？但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

当他记起&ldo;某些事情&rdo;时，黑屋子里爆发出的蓝光，一个大玩具熊的玻璃眼睛；当那些声音，那些特别的短短的几个词回响在脑海里时，&ldo;噢，不！

噢，求你了！

不！

不！

不！

不！

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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