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t;看到你坐在我们的早餐桌上，就像回到从前那些非常快乐的日子，杰维斯医师。

&ot;汉肖太太带着友善的微笑，一边向我说着这些客气话，一边把我的茶杯递给我。

我微一鞠躬，&ot;一个利他主义者最快乐的事，&ot;我回答道，&ot;就是关注别人的幸福。

&ot;

哈定太太笑起来，&ot;谢谢你，&ot;她说，&ot;我看你一点儿也没变，还像以前一样文雅，一样一一我该说是油嘴滑舌吧?&ot;

&ot;不行，千万别这么说！

&ot;我用有点紧张的语气叫了起来。

&ot;那我就不说了。

可是桑代克博士对你这次走回头路的事怎么说呢？他怎么看待你从法医学又退回到一般的医疗看诊呢?&ot;

&ot;桑代克呀，&ot;我说。

&ot;对付么大灾大祸都无动于衷，对于&039;法医学家的败退&039;不仅淡然以对，而且还很鼓励你所谓的&039;回头路&039;。

他认为研究如何将法医学应用在一般的医疗看诊上，对我大有用处。

&ot;

&ot;听起来似乎不太好--我是说，对病人来讲。

&ot;哈定小姐说道。

&ot;非常不好，&ot;她的婶婶说，&ot;极端的冷血。

桑代克博士是个什么样的人？我对他很好奇，比如，他真的是个人吗?&ot;

&ot;他从头到脚都是人。

&ot;我回答道，&ot;据我所知，鉴定是否为人类的实验项目，像行走时身子直立，拇指尖的相关位置&ot;

&ot;我说的不是这个，&ot;哈定太太插嘴道，&ot;我是说在一些重要的事情上&ot;

&ot;我认为那些事都很重要，&ot;我反驳道，&ot;想想看，哈定太太，要是看到我那位博学的同事戴着假发，穿上袍子，却不是直立着往法庭走去的话，会有什么结果？那会闹出大新闻的。

&ot;

&ot;别理他，玛贝尔，&ot;汉肖太太说，&ot;他这叫恶习难改。

你今天早上想做什么呢，露西？&ot;

哈定小姐因为我想象中桑代克像四脚动物的模样而笑得赶快放下了手里的茶杯。

她考虑了一下。

&ot;我想我要到布莱汉的林子边上去画那丛桦树。

&ot;她说。

&ot;这样的话，&ot;我说，&ot;我可以替你拿画具，因为我要到布莱汉去看一个病人。

&ot;

&ot;他是在尽量利用他的时间，&ot;哈定太太恶毒地向我的女主人说，&ot;他知道等温特尔先生来了之后，他就只有退到最后面去了。

&ot;

大概这个星期之内就会到的道格拉斯·温特尔是哈定小姐的未婚夫。

他们订婚的时间相当长，而且很可能会再拖延下去，除非他们之中有一个能突然得到一笔意外之财，因为道格拉斯是皇家工兵部队里的一名少尉，靠他的薪饷生活得相当辛苦，而露西哈定则靠她叔叔留下那一点点少得可怜的钱过活。

我正要响应哈定太太的话时，来了一个病人，由于我已经吃完了早餐，就先行告退离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