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在他身后那么久，她知道他是丹修。

&ldo;什么丹?&rdo;

慕雪又沉默，继而答非所问：&ldo;你可知枯叶谷起源?&rdo;

顾清眠颔首：&ldo;叶叶离枝一枯骨。

枯叶谷亦正亦邪，仙魔不论，收天下叛徒。

&rdo;

他一顿，想起路上魔修所言：&ldo;莫非余晖尊者，出自百魂教?&rdo;

慕雪点头：&ldo;是。

&rdo;

&ldo;他年少时大开杀戒，一手屠戮多个门派，引仙门围剿，连累百魂教失众多亲传。

迫于正道施压，加之其屡教不改，教主一怒之下剥其皮，剜其眼，夺了阴阳二目，生炼其魂。

&rdo;

&ldo;但是余晖尊者心思极狠，不光能炼别人魂魄，自己的，也下得了手。

&rdo;

&ldo;他以己身为器，蛰伏魂炉百年，噬尽炉中魂魄，终成一代尊者。

&rdo;

余晖尊者心狠手辣，肆意妄为，一身俊秀皮囊偏有颗蛇蝎心肠。

以至慕雪上上下下找了百年多，搜尽扇谷都从未想过，救了她夫君的会是他。

&ldo;但是，他肉身尽毁，魂魄残缺。

往后他那一双眼睛，再也看不见了。

&rdo;

子琀：&ldo;哦?所以呢?&rdo;

&ldo;所以‐‐&rdo;慕雪继续：&ldo;他必定恨透了百魂教。

我们去找他，一定能救出万公子。

&rdo;

顾清眠：&ldo;但是他秉性如此，怎可能帮我们救人?&rdo;

慕雪笑了。

她面带霜色，唇若白雪，魔气与妖气交杂而起。

刹那间，竟有股孤注一掷的美。

&ldo;不是帮，是换。

&rdo;

&ldo;一双眼睛，换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