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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第2页）

&ldo;见鬼，我在华盛顿还能有个饭碗就已经很走运了。

如果当初乔治&iddot;赫伯特&iddot;沃尔克&iddot;布什【注】能随心所欲的话，我的工作恐怕在九十年代初就丢掉了。

我恐怕只能灰溜溜地滚蛋，去做我的海军作战总指挥了。

那时内部圈子里的人都瞧不上我。

切尼、斯考科罗夫特、贝克、鲍威尔【注】，所有那些家伙，说我没有协作精神。

要是切尼办得到的话，他会用一秒钟时间就炒了我的鱿鱼。

那畜牲就爱炒人鱿鱼，来证明他有能耐。

但我从没给过他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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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您可是死里逃生呀，长官。

这也是人们谈到您时说的。

&rdo;

&ldo;到目前为止是这样，中尉，到目前为止。

&rdo;福斯滕指了指穿小礼服的酒吧侍者、长桌上的鱼子酱和其他冷餐，&ldo;道格【注】这儿的小聚会还不赖，你说是不？&rdo;

&ldo;谢尔曼先生是一位令人敬佩的主人，长官，&rdo;扎克答道，&ldo;尽管我得说，长官，在这儿见到您让我有些意外。

&rdo;作为军人，扎克在接受谢尔曼的邀请时颇有些踌躇。

但是他着实没有想到，五角大楼军衔排第二的人物也正在参加一个政治家的聚会，而正是这个政治家发誓要在下届大选中把现任总统拉下马。

&ldo;道格和我是老相识，&rdo;福斯滕说，&ldo;老相识了。

在他进入政界很久以前我就认识他。

我想政治上那条不成文的规矩在我这儿可以通融些。

至少，雷诺兹主席又能怎么样，开除我？&rdo;福斯滕嘲弄地笑了笑，&ldo;离了我，这人没法让五角大楼运转五秒钟。

参联会那么多该死的工作全是在我的办公室做的。

雷诺兹就知道和国会闲扯，要不就去给总统当差。

白宫让他撒尿他就撒尿。

问题是，他现在碰到什么事都想对着来一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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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斯滕的直言不讳让扎克很吃惊。

天，这家伙骂起人来真是兴致勃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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