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也伸出白得近乎透明的手，两人的指尖碰了碰：&ldo;第一百八十六代，林檐。

&rdo;

一百八十六代，那岂不是被戴明环接替的那一个系统?

顾谦想起了那团戴明环给他的记忆，记忆里看到的那个全身被星光擦拭过的孩子，就是面前这个人?

但是当时那个孩子被孤零零地扔在宇宙里，一动不动，难道没有死吗?

&ldo;你跟明环兄一样，也是被创生出来的系统?&rdo;顾谦觉得有点太不可思议了，忍不住问道。

&ldo;这是你现在跟随的玩家?&rdo;林檐指了指顾谦，目光漫不经心地一扫，摸着下巴说道，&ldo;看不出来，不像是你会选的人。

&rdo;

&ldo;他确实是最优解，不仅仅是可行解，也不是局部最优解，他是最优解。

&rdo;戴明环回答道。

顾谦瞥了他一眼，明环兄你知不知道你这种话很像在告白……

不过，&ldo;你听到我的问题了吗?&rdo;顾谦直视着林檐。

&ldo;还挺急性子，&rdo;林檐笑了笑，但倒是回答了，&ldo;我是第一百八十六代没错，因为一百八十六号确实只有我一个人。

但这并不能说明第一百八十六号是一个系统。

&rdo;

他的话说得语焉不详，但顾谦却马上明白了过来，心里甚至不易察觉地冒出了一点希望，&ldo;你现在是人类?&rdo;

林檐伸出左手的食指摇了摇：&ldo;别那么狭隘，我不是人类，我比人类要强大得多;但我也不再是系统。

&rdo;

他说到这儿，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又改口道：&ldo;或者说，我现在受人之托，算是个代理系统吧，随时可以撂挑子的那种。

&rdo;

他的语气有点得意，像是在告诉顾谦他才不做选择题，他就是什么都要。

&ldo;你怎么做到的?&rdo;顾谦抢在戴明环说话之前问道，然后又指了指戴明环，&ldo;他也可以做到吗?&rdo;

&ldo;很简单，死一遍，但是别死透就好了。

&rdo;林檐耸了耸肩，&ldo;记得把握好度，不然真……&rdo;

&ldo;好了，&rdo;戴明环打断了他的话，&ldo;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rdo;他顺手把已经烧开了半天的水下面的火给关掉了。

林檐真的听话地闭了嘴，顾谦的好奇心却没有被满足，死亡还能控制好度?

那岂不是太冒险了，他瞥了一眼戴明环，戴明环也正在好笑地看着他：&ldo;你到底要不要先做正事了?&rdo;

&ldo;这难道不是正事吗?&rdo;顾谦委委屈屈地指着林檐，&ldo;你看他是好人还是坏人?偷听我们讲话你竟然这么信任他?不把他的底细摸清怎么友好交流?&rdo;

林檐：&ldo;……&rdo;

大哥，你这是在摸清底细吗，明明就是为了偷师学艺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