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辰墨笙不解的看着月倾城，那样苍白透明的面孔，透露出丝丝的欣慰，最后，他只是俯身点头道：“是。”

“墨笙，你一直很能干呢…………决断，狠厉，干脆，一点也不逊色于前朝帝王。”

女子的面容浮上了一丝往事不堪回首的沧桑，倚在辰墨笙的怀中，迷离的双眼望着石洞的顶，然而眼神却是变了，变得有些沧桑，迷离，仿佛是天地的尽头：“我一直都不了解帝王的妃子是如何当的，可是，当我做了妃子我才知道，什么事情都不是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过了这么多年，现在的我才知道，其实，帝王爱不爱我，都是一个谜，他……”

第一次听起师傅说起她的往事，辰墨笙的心底莫名的紧了一下，不敢答话。

忽然，月倾城轻笑了一声，“如果说，我爱阿远深，还是帝王深，我还是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那两个人都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一个是我的最爱，一个是我的丈夫，对于我，都是那样的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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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生最快乐的时光是和阿远在一起，可是我一生最辉煌的时光却是帝王给我的，而我一生绚烂的时刻，却是全是为了帝王，先是狠心的拿掉月倾戈的孩子，接着便是日日在她的饮食之中放了红花，防止她怀孕，而后，便是手刃了整个月族的人。”

“明明知道，月倾戈的一生，是被宫闱之路一步一步逼的，可是最后，二十年之后，我还是亲手要葬送了他。”

“所以，对你一样。”

月倾城的话轻轻的吐出，带着几分虚弱：“我也毁了你的一生——墨笙，你可以去给辰王认个错，或者好好地听徐长歌的话，他曾经是我一手提拔上去的，一定会好好的对你。”

声音到最后，停顿了许久，辰墨笙可以感觉到怀中的女子剧烈的颤抖，和渐渐的消散。

“师傅能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情便是，你以后便可以无忧无虑的生活，没有人可以牵绊住你了。

“

“所以，你现在走吧，永远也不用再回到这里了，也没有这个师傅的存在了。”

辰墨笙看到的是红色的泡沫，像是喷洒的星星洒洒的猩红。

“师傅，师傅！”

那样的恐惧是前所未有的绝望，袭击了整个人，像是压顶而来的巨石，砸的他，久久的不能呼吸。

最后，怀中的女子像是一阵风一般，消散开去。

“师傅，师傅！”

那样的呼喊像是喊破了胸膛，震撼了天空，像是压抑许久的绝望和感情，咋想了整个世界。

踉跄着身子，一反往日的刚毅，站不住，颓然的跪在了地上。

那样的呼喊，是寂静的沉默，只有石洞中四面八方传来的回声。

突然而来的绝望和恐慌，让他彻底的绝望。

师傅已经消失了？死去了？——那个曾经，他的生命中的唯一的一束光芒也熄灭了？

居然就这般的结束了他们的师徒关系，永远也不要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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